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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卿便也跟著笑了。

他看著莊姜，伸手擦掉她嘴角的奶油。

&ldo;慢慢吃。&rdo;

顧遇看著燈火下的兩人，放在桌子下的手握了一握，卻終歸什麼也沒說。

唐卿舉起紅酒杯，倒了一杯紅酒，遞給顧遇，笑說一句：&ldo;我今天還要開車，便不陪顧先生飲酒了。&rdo;

顧遇抬手，接過酒杯，道了一聲謝，才又說了句&ldo;無妨。&rdo;

他舉起酒杯，朝莊姜笑著說了話：&ldo;老朋友見面，不陪我喝一杯?&rdo;

莊姜沒說話，看向唐卿。

唐卿便又倒了一杯，量卻要少些。

他遞給莊姜，對顧遇說道：&ldo;她不能多喝。&rdo;

&ldo;等來日‐‐&rdo;

&ldo;我與姜姜再請顧先生來家中，我陪顧先生好好喝上幾杯。&rdo;

顧遇握著酒杯的手一動。

家中?

他們同居了?

顧遇緊緊握著酒杯，他看著對面坐著的兩人，都是一樣的好顏色

卻讓他，心有不甘。

可他終歸什麼也不能說，也說不了什麼。

酒杯相撞，聲音清響。

顧遇仰頭飲盡。

‐‐‐

三人這一頓飯。

其實並談不上賓客盡歡。

顧遇平日在外頭，是個再溫潤不過的性子了，今日說起話來卻處處帶刺。

唐卿倒無所謂，照樣掛著笑。

飯後。

唐卿去開車。

顧遇與莊姜對坐。

燈火很好，照在兩人的身上。

桌子上的東西已收拾了個乾淨。

顧遇看著她，笑著說了句：&ldo;我從德國給你帶了不少東西，等明日，我給你送來。&rdo;

莊姜看著他，沒接人的話，卻喚他一聲：&ldo;顧遇。&rdo;

顧遇看著她，面上的笑意有幾分凝固

她喚他什麼?

顧遇?

她曾叫過他顧大哥，也曾喚過他顧哥哥。

可她卻從未如此冷淡的，喚他一聲顧遇。

顧遇雙手放在膝上，緊緊交握著，笑回她一聲：&ldo;我在。&rdo;

莊姜面上沒什麼表情，話也說得很淡：&ldo;他是我很喜歡的人。&rdo;

&ldo;如若沒什麼意外，他還會是我的丈夫，我孩子的父親是我要攜手到老的那個人。&rdo;

莊姜話一停，看著他

往日雲淡風輕的顧遇，如今面上卻已化為淡漠：&ldo;你才認識他多久?姜姜，你竟為了他，這樣對我&rdo;

顧遇依舊看著莊姜，膝上的雙手緊緊交握著，聲卻有幾分悲楚。

莊姜沒說話。

良久，她才開口一句：&ldo;你與我從小長大，我是真心拿你當兄長看。你知道我是什麼性子，我既然認定了他，誰說都是無用的&rdo;

莊姜這話說完，拿起包，站起身。

離前，她最後看了他一眼，是停了一瞬，才又說了一句：&ldo;我走了。&rdo;

顧遇看著她遠去的背影，他張口想叫住她，卻一句也說不出。

他只能看著人越走越遠。

直到

再也看不見她的身影。

顧遇素來談笑風生的面上，如今卻只餘灰敗。

他靠在椅背上，合了眼：&ldo;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