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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太過得天獨厚,過早得到許多旁人求不來的東西,因此對什麼看得都很淡,谷中其他女孩子們都還在嬉笑玩鬧的年紀,她的心就已如古井般,無甚波瀾。
她曾以為自己這輩子就這麼著了,居住在山水明淨的巫醫谷,為醫理耗盡最後一份心血。
直到她在那一年的武林大會上遇見唐一書。
那芝蘭玉樹的少年一襲青衫,明明是和她差不多大的年紀,眉目間卻透著股閱盡世間千帆的慈悲。手執素白摺扇,身上一股子書卷墨香,於萬人鼎沸中,唯有他的聲音猶自清亮,對她彬彬有禮道:&ldo;姑娘得罪。&rdo;
怦然心動。
趙芸君後來回憶起當時的感覺,大概就是她明明有萬千種毒可以使,卻捨不得往那人身上招呼其中一種。使不出毒的她還剩什麼呢?只能一味狼狽躲閃,最終落敗。
比試敗了,心也敗了,但她甘之如飴。
她本以為他們在那場比試後便再無交集,直到某天,一個身著靛藍衣衫的少年歡快的跑來巫醫谷,明明是個調皮的性子,卻偏要一本正經的對她說:&ldo;姑娘有禮,我這廂帶著師兄的一封心意交給姑娘,師兄他是個呆的,如果沒有得到姑娘的回信,他怕是要夜不能寐了。&rdo;
趙芸君面上不顯山露水,心裡卻歡喜地接過那封信。
少年帶來的不止是一封信,還點燃了她對未來的所有期盼,也多虧少年一趟一趟不厭其煩的給二人傳達著這些不能被外人所知的小情愫,他們才能在幾個月以前終於互通心意,互訴衷腸。
君心似我心。
所以當眼前這個容貌昳麗到咄咄逼人的少年驀地出現在她的房頂,頹然的請求她和他走一趟,救救那個正被武林盟通緝的前無妄宗弟子時,她也就立刻放下了手頭的藥材,毫不猶豫的點頭道:&ldo;帶路。&rdo;
巫醫谷邊境的某個空曠山洞內。
隋簡靠在身後的石壁上,百無聊賴的和踏雪聊著天:&ldo;踏雪啊,回頭我給你介紹一個朋友吧,它叫墨雲,脾氣也很好的。&rdo;
&ldo;可惜你倆都是公的,不然生出來的小馬駒一定很好看。&rdo;
他驀地想起了阿花的那句&ldo;當不成愛人還可以當朋友&rdo;,莫名覺得胸口有些發悶,耷拉著嘴角道:&ldo;你說你的主人到底去了哪裡,都這麼久了還不回來。&rdo;
具體過了多久他當然不知道,可能才幾炷香的功夫,也可能已經過了兩三個時辰。
只是自從他醒來,少年很少離開他身邊這麼久,習慣了身旁總縈繞著一股淡淡的不知名香味的氣息,猛然又回到只有自己……馬不算,只有自己一個人。
真是奇怪,他從前也時常自己一個人,怎麼就沒有過半分不自在呢,他現在無聊得恨不得原地再練一套鯤鵬劍法。
他手指摩挲著下巴,陡然琢磨出自己方才脫口而出的那句話彷彿充滿了絲絲縷縷的深閨怨氣,雙目微微睜大,趕緊&ldo;呸呸呸&rdo;幾聲,也不知道跟誰解釋道:&ldo;我沒別的意思啊,你可別誤會。&rdo;
踏雪完全聽不懂他說的什麼,它是個自來熟的,和隋簡相處這幾日關係處得還不錯,見他嘚吧嘚說個不停,就將馬臉湊過來,打算安慰一下這個渾身都透露出孤獨寂寞氣息的半殘。
隋簡摸了摸踏雪的鬢毛,還想繼續跟它嘮嗑,陡然察覺到四周有人靠近,仔細分辨了下氣息,來的還不止一個人。
他驚喜地站直身體,剛揚起嘴角,倏地反應過來,來者除了阿花,還有可能是武林盟的人。
阿花雖沒和他明言,但用腳趾想也知道武林盟不會那麼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