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亳州城。
橫海軍討伐三鎮的最前線。
自兩年多前,盧龍節度使李軌稱帝建制之後,天下節度共擊之,橫海軍自然也不能例外。
段瑜以秦毅為主帥,朱元章為副帥,打了接近三年,大軍一路緩緩推進,以此為契機,很是擴張了不少地盤。
毫州縣衙此時已經暫時為秦毅的元帥府,各種將令都由此地而出,乃是整個毫州一線戰場的指揮中心。
朱元章與秦毅的指揮風格不一樣,雖為副元帥,但一直都是駐紮在最前線。
朱元章認為為戰場形勢千變萬化,時機稍縱即逝,就近指揮,便於抓住戰場時機。
而秦毅的兵法卻是繼承謝然,講究的是謀而後動,把握戰場大局,對於區域性戰場並不看重。
兩人的兵法說不上高下,只是各自理念不同。
街道情誼的教練,朱元章將大軍指揮暫時交給徐達,帶著傅友德,匆匆從前線趕回。
縱身下馬,朱元章和傅永德將馬匹留給後面跟隨而來的親兵,大步踏進府衙,向著守門的兵士問道:
“大帥何在?”
兩個兵士不敢怠慢,行了一個軍禮之後回道:
“回本副帥,大帥就在節堂。”
朱元章點了點頭,笑著拍了拍兩個軍士的肩膀,而後才和傅友德,大步踏入府衙。
節堂之中,矗立著一個巨大的沙盤,兩側牆上還掛著數幅行軍地圖。
秦毅正在拿著數面小旗思考局勢,推演戰局,而堂中還有十餘個文士,正在爭論不休。
“叛賊已經力窮,只需穩紮穩打便可,此時冒險實為不智……”
“謬矣…你只考慮戰局,卻沒有考慮如今這仗已經打了快三年,叛賊力竭,我雲州同樣不好過,如今隨著層層推進,戰線越拉越長,後勤的壓力已經極重。
現在軍中只能維持十五日的糧草,這種情況極其危險……”
堂中爭論不休,卻沒有影響到秦毅,微微思索,將沙盤上的幾面旗幟取下,然後插在了毫州周圍。
便在此時,朱元章也已經到了,同樣沒有理會這麼多謀士的爭論,這些謀士論智慧自然不差,但沒有真正領過兵馬。
戰爭很複雜,這些人的意見可以當做參考,卻不能當做決斷。
“大帥。”
朱元章快步上前,抱拳拱手。
“來了。”
秦毅同樣笑著回了一禮。
然後擺了擺手道:
“都先出去,本帥有事與副帥商談。”
聽得秦毅下令,本來還在爭吵的眾人立馬停了話頭,躬身一禮之後,退出了節堂。
傅友德與朱元章對視一眼之後,也同樣退了出去。
“坐…”
秦毅親自為朱元章倒了一杯茶後,示意其坐。
朱元章謝了一聲,也沒客套,兩人配合已經有兩年多,頗為相得,自然沒有那般多客套。
“大帥急令我回來,是有何急事嗎?”
朱元章一口將茶水飲盡,連茶葉也沒有放過,在嘴中咀嚼了幾下之後,直接開口問道:
秦毅沒有說話,放下茶盞,深深嘆息了一聲之後,從懷中取出一封書信,遞給了朱元章。
“看看吧,都在裡面。”
朱元章家境貧寒,本來並不識得幾個大字,不過自從娶了妻子馬氏,又得了李善長之後,便開始虛心求學。
如今雖然還做不得詩,寫不得詞,但日常辦公已經無礙,算得上粗通文墨了。
朱元章越看越是皺眉,看到最後更是面現怒容,將手中書信一把拍到桌上。
“二公子怎麼會如此不智?這是自取滅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