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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回到老家之後,我媽的病情一天比一天惡化。 她幾乎每天都在疼痛中度過。 好在有小秀陪她說話,小秀能夠讓她轉移注意力,不至於那麼疼痛。 在這一點上,我是非常感謝小秀的。 無論如何,她都算是幫了我一個大忙。 另外,出院的時候,李仁德給我媽開了一些鎮痛用的嗎啡藥。 在我媽痛得受不了的時候,給她注射一針,她就能緩解許多。 剛開始一天一針就好,但是後來漸漸不行了,得一天兩針,然後一天三針。 嗎啡藥很快就用完,我奔波著去縣城的醫院,託關係讓人幫忙去開一些。 那時候醫院監管還不是那麼嚴,託關係花點錢,這種限制級的藥,依舊能夠輕鬆購買。 但是後來,嗎啡對我媽已經起不到鎮痛作用了。 就算一個小時打一針,也已經無濟於事。 這一天,我媽在疼痛中昏迷了過去。 等她醒來的時候,迷迷糊糊的。 她拉著我的手對我說: “平安,你要和小秀好好生活下去,小秀是好女孩,不要虧待她。” 我點了點頭: “嗯嗯,媽,您放心,我一定不會虧待小秀的。” 我媽聽到我這話,露出了一絲笑容。 可憐她老人家,到死都看不到小秀的真面目。 我媽突然出現幻聽,激動起來: “門外有腳步聲,腳步聲越來越近了,肯定就是你爸的腳步聲,我不可能聽錯!平安,你快出去看看,應該是你爸他回來了!” “好好,媽,我這就出去看看!” 我忍不住流淚。 為了讓我媽遂心如意,我按照我媽的吩咐,起身走出門外,去看看外面的情況。 只見外面一片荒涼。 遠處早就收割完的稻田,只剩下秸稈燃燒後的一片灰燼。 屋旁那棵老柿子樹光禿禿的,樹上掛著零星幾個早就被鳥兒啄食得滿目蒼痍的爛柿子。 就連家門前那條蜿蜒的小路,被霜打蔫了的荒草,也是半死不活的模樣。 等我從屋外回到我媽的床前,我媽已經沒了氣息。 …… 那是2007年的冬天。 我的母親永遠地離開了我。 …… 接下來的幾天,我忙著給我媽辦理喪事。 通知親戚朋友,通知村裡人,請喪葬隊,請流水席師傅,請風水師,購置下葬所需要的各種用品。 我奔波勞碌著。 整個人都陷入了一種極其麻木的感覺之中。 在忙碌中,我竟然好像遮蔽了悲傷一般,只是麻木地做著一切。 直到把我媽火化了,下葬了,所有前來幫忙的親戚朋友都散去了,空蕩蕩的老房子裡,只剩下我一個人,獨坐在夕陽漏下的破舊窗戶前,我這才有一種悲傷洶湧而至的感覺。 我終於忍不住大哭了出來。 小秀過來緊緊抱著我,給我以安慰。 …… 我媽下葬後的第三天,我將老家的鑰匙交給了我三叔,然後就和小秀一起回羊城去了。 臨走之前,我三叔還把我拉到一邊,私下叮囑我: “別怪你三叔我多嘴,你三叔我年輕時候走遍五湖四海,撈遍江湖大魚小蟹,看人就從來沒看走眼過,你身邊那個女人,我看她不像是會安分過日子的女人,你要多留一個心眼。” “三叔,謝謝你提醒。” 我微微一笑,表示感謝。 其實我三叔就算不提醒我,我也早就看透了小秀。 小秀極其自私勢利。 她確實不是一個會安分過日子的女人。 如果她是個安分過日子的女人,那她就不可能出來撈偏門,更不可能成為一個撈偏團隊的首領。 但是如今我和小秀已經領證結婚,既然已經成了夫妻,那我就要盡到自己的責任,盡力去把日子過好。 我媽在臨終之前叮囑過我,要我不要虧待小秀。 …… “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 回羊城的路上,小秀問了我這麼一個問題。 我就如實說: “我想去看看我報考的那個司法化驗中心錄取了哪幾個人,看看誰頂替了我,誰獲利誰就是幕後主使者,我要順藤摸瓜,找到那個打電話勸我棄崗的神秘人,他是現在我知道的,唯一和我爸有過交集的人,只有找到他,我才能把我爸找出來。” 我媽臨終之前,都還在幻聽我爸回家的腳步聲,可見她是多麼期盼我爸能夠回來。 所以,無論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