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徒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從邵武出擊進入兩浙?這也不是文天祥的作為。兩浙雖然富庶,但那裡地勢平坦。破虜軍攻進去容易,防守困難。並且要面對范文虎等人的傾力反撲。雖然可以贏得兵臨舊日都城的聲名,可一不小心,就會陷入幾路大軍的重圍中。作為知兵者,文天祥不會做出這種選擇。
那隻剩下了一種可能,文天祥試圖守家。守住邵武,免得後路受到自己的威脅。
守家的原因,是因為這個行動背後,隱藏著更大的陰謀。達春猛地挑起眉頭,目光落在福建的地圖上。
劉深、索都、蒲壽庚、許夫人、張唐,幾支人馬攪在一起,亂鬨鬨好不熱鬧。如果這時,文天祥帶著大隊修整了數月的精銳突然出現在南劍州,達春心裡一驚,手中鎮紙啪地落在了地上。
來人!江西省中丞達春大聲喊道。由於著急,暗黑色的臉孔下,隱隱已經透出了幾分鐵青。形勢太危急了,如果索都再有閃失,自己馳騁疆場的日子就到了頭。
幾個睡眼惺忪的親兵大聲答應著跑了進來,小心翼翼地站在中軍帳內,與陳吊眼在這鳥不拉屎的貧困之地周旋了半個夏天,每個人的身心都疲憊到了極點。,
去,傳令給索都,命令他沒有我的將令,不得踏入南劍州半步!達春抓起一個燙著金字的令牌,親自遞到了親兵的手上。
是!親兵驚訝地併攏雙腿,躬身施禮,然後匆匆忙忙跑了出去。金字令箭,是軍中最緊急一種指示,除非主帥發覺了事態危險,或緊急求救,輕易不會發這種級別的將令。
幾十名騎兵,護送著將令衝出了大營。馬蹄聲敲碎了寧靜的深夜,驚起無數飛鳥。
周雄,帶人,不管用什麼方法,把這幾個韃子攔下!陳吊眼在山上,低聲命令道。憑藉本能,他感覺到這夥士兵有要務在身,能給達春添亂的事情,陳吊眼從來不放過。
是!一個山大王帶著幾百個弟兄,順著後坡溜了下去。正面打仗,他們自認不是蒙古認對手。但山林中拉拉繩子,打打悶棍,是大夥的老本行。這幾十個騎兵夜間山區趕路,那是他們自己送死。
陳吊眼笑了笑,拉著坐騎,慢慢地爬過山樑,順著陡峭的山坡,溜向蒙古人的連營。高頭戰馬瑟縮著,在義賊們的前拉後推下不情願地挪動四踢。這種陡而滑山坡,不是戰馬應該踏足的地方。但韁繩另一端的主人不講道理,戰馬們也只好跟著受罪。
一匹黑馬仰起頭,準備抗議。沒等張口嘴巴,一個麻繩套牢牢地綁住了它的上下顎。受了驚的戰馬拼命掙扎,卻無法擺脫幾個義賊的黑手。憤怒的戰馬抬起後腿,把推著它的人踢翻。剛剛掙脫韁繩,一把快刀砍在了它的脖頸上。
不聽話的牲口,直接砍了。快點,我們趕天月落黑(土匪黑話,天明前最黑的時候!)帶隊的頭目一邊擦拭自己的馬刀,一邊低聲喊道。
義賊們萬分不捨地拔出刀來,威脅自己的坐騎。在鋼刀的威逼下,通靈性的戰馬瑟縮著,悄悄地爬下山坡,聚集在山腳下的樹林中。
各路頭領報數,下來多少匹馬!陳吊眼的聲音,永遠是那麼清晰、沉穩。
我這五匹!
我這三匹!
我這七匹!黑夜中,有人低聲回應道。
夠了,上馬,整隊,讓破虜軍弟兄們看看,我們也不是孬種!陳吊眼發出一聲命令,率先跳上馬背。
百十個大膽的義賊騎著戰馬,靠攏在陳吊眼身後。對於不到兩百人的小隊伍,不遠處,北元的連營簡直就是一座巨大的城市。燈球火把下,可以看見巡夜士兵那密集的隊形。
陳吊眼回頭,目光從弟兄們的臉上掃過。這些不知道怕字怎麼寫的綠林豪傑們,笑著與首領用目光交流。只有興奮,沒有恐懼。
是我陳舉的兄弟!陳吊眼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