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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下來,將來必然給破虜軍的發展製造巨大障礙。
丞相,我想重編三標人馬,鄒洬湊到文天祥身後,低聲說道。建寧縣內的餘火還沒完全撲滅,文天祥的臨時指揮所還搭在城外的山坡上。帳篷周圍來往的人很多,有破虜軍,也有許夫人和陳吊眼麾下的將領。所以大夥商議事情的聲音不敢太高。
把這次的俘虜補充進隊伍麼,跟老夫子說一聲,讓他和子俊盡力動員俘虜,肯留下的,咱們都留下。但先別去動楊曉榮的人馬,咱們不能輕易給人落下話柄。文天祥回過頭,謹慎地說道。
我知道了,我說的不是補充,而是將原來的四個標,打散了重新組合,先拼出一個標主力,剩下的,完全打散了,將願意留下的俘虜,補充進去,統一整編。大家一起訓練,重新打造咱們的破虜軍!鄒洬鄭重地說道,眼中閃出一縷剛毅,由老兵帶著新兵,讓所有人像我們當時在百丈嶺上一樣,重新學習。半年後,咱們手裡的軍隊只會比原來更強!
只怕蒙古人不會給咱們留那麼長時間,咱們殲滅了頁特密實,恐怕以後北元將士的主攻目標就會變成咱們,文天祥的笑容有些苦。這是他事先想過的結果,也是不得不接受的結果,只有這樣,才能給朝廷喘息的機會。
邵武保衛戰前,甚至保衛戰當中,他都有機會只把頁特密實打痛,讓他意識到邵武不好啃。而讓達春暫時放棄深入邵武,把注意力繼續轉移到海上行朝那邊。
然而,他卻不得不拼上全部家底。消滅頁特密實部,並且動用了所有能動用的力量。
他可以不在乎朝廷,但周圍人未必不肯在乎。天下悠悠之口未必能理解。破虜軍作為一支新生力量,面對的敵人,恐怕不止是北元。
已經有儒者在批評他擅改軍制,試圖自立。在這些人眼中,祖宗規矩,比民族興亡還重要。
他們不給咱們時間,咱們自己創造時間,用那支老兵組成的標,殺出邵武去,到處給他們添亂,增加他們調動兵馬的時間。張唐用樹枝指著地圖,激動地說,咱們老是守,肯定守不住。不如殺出去,讓韃子去守。咱們聲勢越大,那些新附軍躲咱們越遠。而韃子朝廷想調遣精兵,沒有幾個月,也調動不起來。
好主意!文天祥與鄒洬同聲稱讚。張唐說的方法不錯,如果把戰場放在邵武,多少人馬也經不起大元持續派兵攻擊。如果攻守易位,對邵武本地的破壞就小得多。並且對其他抵抗力量的鼓舞也大。
北元現在控制的疆域這麼大,不可能不出現空隙。派出的人馬只要向水銀一樣滲進去,應當能夠自我儲存。
我看派一支騎兵,來去匆匆,並且攻擊性也強,參謀曾宸低聲建議,讓他們放棄城市,四處劫掠,對韃子的打擊更大!
是這樣,文天祥點點頭。利用機動力量對大元腹地進行打擊,收到的效果不亞於直接衝突。現在北元把大宋江山佔據了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為了顯示這個朝廷合法與合理,他們在已經征服的地區,必然從劫掠者的角色向統治者的角色轉變。
維持當地治安,就成了蒙古官員和那些投降了蒙古的漢奸們的職責。看到這麼一支隊伍出現在他們的地面上,沒有官員會不覺得恐慌。
問題是,真的派全部精銳出去麼?邵武由誰來守,周圍的敵視力量憑藉什麼來威懾?關鍵時刻,怎麼保證這支力量能調得回來?
主意是好主意,具體如何實現,卻很難找到頭緒。
人還是少啊,文天祥有些苦惱地想。問題是,隊伍多了,他也養不起。山多地少,是邵武的優勢,同時,也侷限了軍隊規模的擴張。
丞相,龍巖寨寨主陶老麼,石牌寨寨主李翔求見,親兵匆匆走進來匯報,他們說要有厚禮獻給丞相,希望丞相能在白忙之中賜見。
請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