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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傳令,漢中世子位由我承繼。合川大小,不準提及劉升之名號。而我“取”漢中的功勞也還給了我。這一年,我十四歲,雖幾經沉浮,卻終於恢復了自己的身份。
但是,這一切又都有什麼用,我想要的,終是永遠的失去了。
自此,我將與權謀為伴!
關羽之死,給父親的打擊太大,以致於大病一場,到了難理政務的地位。於是,將國事託與法正、許靖和孔明,而我則以世子之位學習軍國重事。
我於是白日在府中參議軍國之事,晚上則扶侍父親病症,一應藥食,必親嘗後方敢與父親服用,此事在宮中傳為美談。但父親的病卻不見絲毫起色,反而日趨沉重,我於是急招漢中的一位師兄來與父親看病。
師兄是醫聖張機的弟子,自然人人信得過,但他看後,也只是搖頭道:“漢中王數年來勞力傷心,此次悲傷過度,恐一時難愈。”
這段期間,一切事物大都由孔明三人商議決斷。
太傅許靖便是三國時期那位著名的月旦評論家許勳的從弟,年少時便以識人知名,因反董卓不得已奔走四方避難,曾侍孔伷、陳禕、許貢、王朗等。孫策東渡後,許靖到達交趾,後劉璋派人招納許靖入蜀,歷任巴郡、廣漢太守。父親入蜀後,封他為左將軍長史,後封為太傅。
而法正則是歷史上真正協同劉備取漢中的得力幫手,信任程度幾乎超過孔明。
我後來得知,在取長安一役中,他也是居功至偉,而外界廣泛傳播的劉升之獻計取長安,根本就是他的主意。
在荊州時,父親手下,便有青州系人馬與荊州系人馬之爭。此時到了益州,荊州系人馬便與青州系人馬聯合起來,以抗衡益州系的人馬了。或者,這也是孔明擁護我的原因之一?我曾這樣想,但又打消了這個想法。
我不想因為我是小人,便以為旁人都是小人,特別是不想以這種心態來揣測我最敬重的孔明。這種派系抗衡是悄然出現的,甚至很多人並沒意識到這一點,但其能量不可低估,因為它甚至可以影響世子位之爭。
在很大程度上,也正是法正幫著劉升之,才使劉升之迅速被立為世子的。也正是因此,劉升之才會被父親在怒火中毫不猶豫的廢為庶人,圈禁起來。對於父親來說,劉銘只是一員武將,作用猶不及劉封,並不可以與我的智略相提並論的,當然這都是我後來慢慢長大,漸漸想到的。
這種派系之爭的處置,不是我的強項,也不是一朝可以解決的,我把它交給孔明來處置,我相信他能處理好的。而我要做的,就是充分發揮這三個人的長項,在儘可能短的時間裡做最多的事情。
父親不會留給我更多的時間,曹魏與孫吳同樣不會。但是以我之“學習政務”,不可能隨心所欲的任用官職。頒佈法令,便要想辦法來藉助這三個人的力量。
與我幾經風雨,共渡難關的諸葛喬,此時成了我最信任和最親密的人物。相仿的年紀,相同的學習背景,互補的性格,使我片刻也離不開他。甚至,我不肯送他回到孔明身邊,讓孔明來教導。
一則孔明實在沒有時間,二則我認為,最好的學習是投身到其中,而沒有比處理政務更為豐富更為鮮活的學習方法了。
每天,我都會把朝堂上所見所聞一一告訴他,把我的想法與他共享,然後共同商量,確定應該使用的策略,最後拿到朝堂上去找三位大臣印證,找出自己的得失。到後來,我把他扮作隨從,直接帶到殿上。
那段時間裡,我們整天就是議論朝政。我去探望父親的期間,他就用筆把白天所議的政務記錄下來,然後等我回來在燈下共同探討。我們吃在一起,睡在一起,熄了燈,還要嘰嘰咕咕說個不停。
對我們兩人來說,所有的一切都是不可多得的學習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