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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就在母親去逝這一年,無情的父親去了江東,去與孫權的妹妹孫尚香成親。這是江東的美人計,但父親此時有了個智謀過人的孔明為軍師,自然是有驚無險,三個錦囊,暗藏妙計,將孫權公謹弄得團團亂轉。
建安15年(公元210年),我三歲。父親順利回到荊州,帶回了孫尚香。娶到新娘子的他容光煥發,似乎回覆了青春。孫氏帶我極好。我並不喜歡她,我只是可憐她。她的婚姻,只不過是一場政治遊戲。在三國的時代,特別是在諸候的身邊,沒有愛情的位置。再過兩年,她就會被騙回東吳,至父親大敗之時,投江而死,空留下“思親淚落吳江冷,望帝魂歸蜀道難”悽悲。
在北方,銅雀臺完工,曹操大宴銅雀臺,元氣已復,雄心再起。
在東吳,機關算盡太聰明的周郎終於反算了自己的卿卿性命。他終於又一次被諸葛亮戲弄了。孫權大為傷感,按周郎之意,任魯肅為都督。
建安16年(公元211年),我四歲。龐統龐士元就任父親的副軍師中郎將,荊州兵甲充足。在西北,馬超報父仇起兵伐曹,逼得一時大意的曹操割須棄袍,狼狽以極。但曹孟德何等樣人,轉瞬之間,便轉敗為勝,抹書間韓遂,大敗馬孟起,再一次證明了他天下無敵的將略兵法。
轉眼間,到了建安17年(公元212年),我五歲。數數字可以數到五百,會計算十以內的加減法,並學會背誦《梁甫吟》和《大風歌》。
也就是這一年,我開始不停的追問自己,我該如何?
按著中國的傳統演算法,我虛歲已是七歲了,比同時代的讓梨的孔融大三歲,比同時代的稱象的曹衝大一歲,比同時代諸葛歲。
我是老老實做我的劉禪,等日後去作司馬氏的安樂公,還是……
這些年,日子相對平穩。但穩定中帶著危機。父親經常不在家,他不是與諸將議事,就是到邊地巡查,精練兵馬,高築城防,以備即將到來的征戰。
家中沒什麼人,都是孫氏與我在一起。婚前的她,英姿颯爽,頗有男兒之風。婚後雖有收斂,不再整軍弄武,但豪氣不減,依舊是揮劍執兵,演練不息。不知為什麼,她總是愛和我在一起,見面就一把抱起,拍著我的小臉,叫我小胖子,你快跟我練功去,不然的話,你這個小胖墩兒就不會走道了。
我說我想睡覺,才不願練什麼武。
她說不練不行。一手把我舉過頭就舉出去。當然我不可能練什麼,我這個年紀,跑起步來都會摔跤,哪能練什麼功。但只要我在她身邊,她就開心的緊,只要我拍拍手,笑一笑,她就十分歡喜。
我知道她自嫁父親,離鄉萬里,又沒個相知之人,心裡十分寂寞。她的身份,又不能找旁人,只好和我玩。
雖然古人成熟的早,但每每看著她那還略帶稚氣的臉,我就一陣陣心痛。
為什麼,為什麼我只是阿斗?
如果我要在一切都已註定之時,才能登場?
給我的天下,名將凋零,人材匱乏,資源不足,伐敵,以孔明之謀亦難建尺寸之功。不伐,坐以待閉亦無出路。我坐擁三分天下,卻沒有任何可以機會。
難道我的一生,就這樣下去麼?
命運在向我走來,我將如何?
我問自己,我不停的問自己。
我,做不做阿斗?
阿斗,你在想什麼?
阿斗,你怎麼了?
阿斗?
別叫我阿斗!
什麼?
不不不,我是說,姨娘,你不要回江東,好不好。
傻東西,我到是想回呢,只怕他們早把我忘了。居然是一臉的黯然。
那麼,不論他們用什麼樣的藉口,你都不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