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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侍中怎麼一大早來問我這個?」馮彧在試探師荼,師荼又何嘗不是在試探馮彧。
「沒什麼,就是聽說攝政王昨晚夜宿立政殿,有些擔心罷了。」
「擔心本王被小皇帝迷惑?誤入歧途?大可不必如此,我心中自有分寸。倒是你,我一直想問問,馮侍中以前是否認識皇上。」
馮彧心頭咯噔一響,他自認為沒暴露任何端倪,怎麼還是讓這位懷疑上了?
「不認識。」
「那就好。」
謝瑜一宿沒睡著,爬起來寫了一晚的字。
馮彧說的其他話都入不了他耳,但有一句話他說對了。
他雖然頂著狀元的頭銜,但無官職傍身,除了藉助阿姐的身份,根本沒資格出入立政殿。
是的,沒資格!
三個字,萬般錐心。
見得東方隱隱透了一絲光,謝瑜擱筆出來透氣,出門時正好碰到起身的謝瑤,一張素麵,脂粉未施,跟自己這張臉越發像了,謝瑜有些心梗,不自覺加快了出門的腳步。
「阿瑜這麼早去哪兒?」謝瑤也看見了他,這還是頭一回這個弟弟見著她不打招呼的。
「隨便溜達一下。」
「早點回來吃飯。」
「好。」
謝瑜只是隨便一溜達,不知不自覺卻走到了立政殿外,恰好看見師荼從立正門出來……
謝瑜心頭一凜,怎麼回事?
昨晚明明去的是馮彧!為什麼還多了個師荼?
心氣兒突然飆得有點高,憤憤地回了千秋殿,謝瑤剛把早飯做好,給他端來一碗粥。
謝瑜黑著臉說:「那個昏君怎麼回事?」
「好男色還葷素不忌?」
這什麼態度?
謝瑤剛要啟口教訓他,他已經怒氣沖沖回了偏殿。
謝瑤嘆了口氣,孩子大了,心思越發猜不透了。
師荼走了後,元霄又睡了個回籠覺,直到辰時才起身。在龍榻上發了一會兒呆,突然想起什麼,猛地沖了出來。
「我的銀子呢?」
秦放趕緊給她搬出來,元霄一看到銀子就撲將過去,一臉滿足。
「還好,沒被攝政王搶走。」
秦放的眉梢顫動了一下,默默地將衣服披在她身上,擋住她過於坦蕩的胸懷,「陛下要這些銀子做什麼?」
元霄神秘一笑,自然是開啟她的百年大計。
吃過飯,她先跑了一趟千秋殿,問謝瑤,在籍宮女太監人數,宮中沒有嬪妃,維護宮中日常需要多少人……
出門時,謝瑜穿著月白衣衫,左手後背,右手拿書,站在桂花樹下看書,那景象特美好,元霄忍不住多看了一眼,但也只是一眼。
元霄又跑了一趟清淨園,分析地形,規劃宮學學堂和宿舍,出來時,謝瑜穿著紅衣長衫,左手後背,右手拿書,在荷塘邊看書。
要論能工巧匠,還是當屬翰林院,於是元霄又跑了一趟翰林院,出來時天都快黑了,謝瑜穿著玉白衣衫,左手後背,右手拿書,在漫天紅霞下看書……
元霄終於沒忍住問:「他這一天換了幾身衣裳?」
秦放瞥了一眼,眉頭微蹙。
就在這時,一個工匠走過來,秦放本能地往元霄身邊一擋。
那工匠本來距離元霄不到三尺,秦放硬生生將自己魁梧的身材擠進這三尺之內,擠得元霄當即一個趔趄。
元霄橫眼,「秦將軍,你今天特別絆腳知道嗎?」
秦放僵著一張帥臉皮,答:「那工匠是男的……」
元霄眉梢跳了跳,怎麼是男的就要擋了?勞資就算好男色,還不至於是個男的就看得入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