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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了。”耶聿長勝回過神來,搖頭苦笑道:“我趕到大山半腰那打鬥的草坪上,他們全都慘死,被人割鼻挖眼,破腹開腸,懸掛在樹上。”
“好狠的手段。”耶聿長勝話一出口,三女悚然動容,脫口道:“是什麼人乾的。”
耶聿長勝搖頭苦笑道:“不知道,只知是東瀛武林人士。”
嬰兒謙然道:“我國的武林高手全都兇殘好鬥,排外思想奇重,有時冷酷起來連自己的父母妻兒都會無情的殺害,何況是安全會的人。”
耶聿長勝心中暗凜:“這大概是日本軍國主義的思想萌芽時期吧。”搖了搖頭,忽覺腹中飢餓至極。方想起自己奔波了一天水食未進,暗自發愁:“自己日語不通,如今仁和客棧已焚之一炬,帶著三個女孩到何處安身?總不可能浪蕩東瀛,留宿野外吧!”
周芷若見耶聿長勝沉吟不語,似有極重心事,關切的問道:“勝哥,你在想些什麼?
滿臉的不高興。”
耶聿長勝搖頭苦笑道:“我們如今去何處存身,這可是個安身立命的問題。”
“是呀。”三女犯難道:“仁和客棧已燒了,如今無處可歸啦。”
周芷若不解地注視著粟子與嬰子道:“難道你們也沒有家嗎?何不帶我們去你們家中住上一段時間,待我們平息了江湖之事……”
周芷若話未說完,嬰子搖頭苦笑道:“夫人,你誤會了,我們是何老闆自路上拾到的棄嬰,連自己的父母是誰都不知道,又何處有家。”
提起何老闆,二女雙眸中閃過一抹難過的悲哀與痛苦,限角不知不覺地湧出了晶瑩的沼滴。耶聿長勝看在眼裡l心中昭然一嘆。起身道:“何老闆被害,你們不要過份難過,如今夜已深,我們先到肉道店上尋客棧住下,填飽肚子,然後再設法查出兇手,為死者報仇。”
“是。”二女晚淚恭應一聲,,跟著起身道:“一切全憑先生與夫人作主,我們生來命苦,以後好好地侍候你們一輩子。”
周芷若“喚噎”一笑道:“你們說啥痴話,侍候我們一輩子,不嫁人麼?”語音一頓詭秘地瞥了耶聿長勝一眼道:“你們縱是不嫁,我可不放心,勝哥風流成性,偷偷地跑到你們的肉道內去了,我可冤啦。”
“夫人壞。”二女一俏,旋即明白,玉頰伎的飛虹,齊咳道:“我們是奴婢,又豈敢跟夫人爭風吹醋,夫人別拿先生取笑我們啦。”
三女說笑問,耶聿長勝已牽了馬走過來道:“別說笑了,如今天已晚,如不盡快走到肉道鎮,客棧酒樓關門打祥了,只有空著肚子露宿野外啦。”話一出口,牽馬疾步而行。
周芷若朝二女詭秘一笑,附在粟子耳邊低聲道:“你聽見了麼,我家先生戀戀不忘肉道,你們以後可得小心耶。”
二女又羞又窘,玉頰紅透,火辣辣般地灼燙。只得低頭,一左一右地拉著周芷若的手,跟在馬後。
古道兩旁顯得十分開闊,低丘連綿,井無莽莽山脈,雖是樹木叢生,極目望去,仍是可以望出極遠。四人一路疾行,極少說話。
耶聿長勝心事重重,緒亂如麻,苦苦思索著阻止東稿武林殘殺旅瀛同胞之策,思緒疾飛,卻想不出一個萬全之策。
粟子與嬰子心懷何老闆慘死之痛,又想起自今以後無親無故,無依無靠,無家可歸,處境淒涼,悲從中來,花容酪談,緘口不言。
一路上唯有周芷若心情極為興奮,彷彿是到了東瀛,經歷了鴛鴦浴,受了粟、嬰二女的影響,根植於腦海中的封建禮教與佛門戒條得到了徹底的解脫,不時地說說笑笑。
“咳……”忽然周芷若瞥見左側百丈外的一座小丘上隱隱冒起一縷青煙,不禁芳心暗感,驚咳道:“勝哥,那小丘上有煙火,是不是三大門派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