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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回真的差一點就要結束通話了，對面突然開始自報家門：「或許，咱們可以合作一下。」
虞世延：「……」
這人的腦迴路真夠可以的，永遠猜不到他下一句要說什麼。
不過虞世延多少能理解他的心思。
可能他對妻子情深義重，連帶著對妻子買過衣服的店鋪也愛屋及烏起來。
按理說，送上門來的投資，要是換做別人，肯定要樂瘋了。
可惜遇上的是虞世延。
聽他說自己姓齊，金城人，那個被他遺忘在腦後的名字，又顯現了出來。
虞世延想起來，宴會上那個人，好像是叫齊燁，是金城齊氏集團的繼承人。
世上真有這麼巧的事？
他們不會是同一個人吧？
也就是說，這個齊燁的妻子，是姜蘿的堂姐？
這世界也太小了。
不過無論如何，等查過這個堂姐究竟是誰再說。
想到這裡，他對助理搖了搖頭。
助理道：「對不起先生，我們暫時不需要融資。」
電話那頭的人，確實是齊燁。
江落死後，他將她的遺物全部儲存了起來。
她的手機一直被他帶在身上，保持著開機的狀態，號碼也一直交費，沒有讓它停機。
今天第一次接到外人打給江落的電話，他一時激動腦熱，居然說出投資別人服裝店的話來。
話說出口他就後悔了，還好對面沒有接受。
這讓他鬆了一口氣。
齊燁：「那好吧，再見。」
掛了電話，虞世延馬上讓助理去查。
不到二十分鐘，助理就回來了。
「虞總，我去問了姜小姐的哥哥。」
助理拿出錄音筆，遞給虞世延：「她哥哥說，他父親只有姐妹，沒有兄弟，他並沒有堂姐妹。家人和親近的朋友也沒人跟金城的齊氏有關係，因為西城和金城離的太遠了。」
虞世延拿著錄音筆的手停住了，從靈魂深處發出了疑問：「那她是從哪裡得知齊燁妻子的電話號碼的？」
總不能是瞎填的吧？
這不可能。
既然不是親戚，那她認識齊燁妻子的可能，幾乎為零。
半年多之前，她還在家裡，被時時刻刻看護者，正常人格還沒有出現。
難不成……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她的正常人格偷偷出去，和齊燁認識了？
然後齊燁沒有把自己的號碼給她，而是給了自己亡妻的？
想起在宴會上，姜蘿一直盯著齊燁看。
那個時候，她的正常人格正在休眠，卻已經給她的另一個人格帶來了影響。
也就是說，在那之前，她在正常的時候，就已經認識齊燁了。
他曾和醫生一起推測過姜蘿正常人格出現的時間，結論是她來到帝都的兩周後。
但是現在看來，這個時間恐怕還要提前。
也許正是因為環境突然變化，對她的腦部造成了刺激，才導致了這種情況的出現。
想到這裡，他將心裡不知道什麼時候湧上來的酸澀感壓下，對助理道：「多問幾個人，好好調查一下。」
「好的虞總。」
助理走後，虞世延恨不得現在就去到姜蘿身邊。
一想到在他不在的時候，她和另外一個男人相識，他就覺得整個世界都不好了。
不過他知道，這是他自己的疏忽，和姜蘿沒關係。
她的正常人格並不認得自己，而且她認為平時去別墅，是在做兼職。
她把安如當成了僱主，把安如的工作，當成了自己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