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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元夕頂著晏叔忽然之間變得慈愛的目光進了小區,這種鐵血冷硬的男人露出這樣的笑容,反差不是一般的大。
&ldo;你來之前怎麼不和我說一聲,小區管理比較嚴格,進出都要業主授權。&rdo;
徐元夕從宋嘉先媽媽嘴裡得知小區進出較嚴,但不知道這麼嚴,其程度已經超過她的學校了。她覺得自己長得雖算不上貌美如花,但是也不至於老是被人當做壞人,上回在中學門口的大叔也是這麼看著她。
&ldo;我媽媽說她給我寄了點東西放你這裡,叫我過來拿。我想著你今天好不容易休假,就不麻煩你了,自己過來拿。&rdo;
&ldo;怎麼會麻煩呢。&rdo;宋嘉先最近是有收到幾個大箱子,他還奇怪來著,依他媽媽的性子鮮少會給他寄東西,但也沒多想,誰知是寄給徐元夕的。
宋嘉先家的門是指紋鎖,剛進門,宋嘉先就說:&ldo;我幫你錄個指紋吧。&rdo;
&ldo;不用了吧,我就偶爾來。&rdo;
&ldo;你以前房間的鑰匙我都有,這算什麼?&rdo;況且現在是偶爾,以後就是日常了。
其實,不只是宋嘉先有她房間的鑰匙,她也有他家的鑰匙。
徐元夕覺得似乎有什麼和從前不同,但一時之間有說不上來,只好乖乖地按指紋。
&ldo;我帶你參觀一下吧。&rdo;
房子是躍層,寬大明亮,裝修簡約,綠植喜人,關鍵是書房汗牛充棟。
&ldo;這麼多的書,你真的都看過嗎?&rdo;徐元夕走近書架,拿下一本厚厚的精裝書,上面印著zen and the art of otorcycle atenance,翻譯過來是禪與摩托車的維修藝術,宋嘉先現在就研究禪學了?
&ldo;你要是有興趣可以拿回去看看,這本書寫的很不錯。&rdo;
&ldo;不了,我從圖書館借來的《伊豆的舞女》都沒看完。&rdo;本來是想找本書來打發時間,誰知道劇情是少年少女初戀的朦朧純真,看了一會兒就沒再繼續了,怕心裡堵得慌。
徐元夕把書放回原位,卻不曾想,在角落裡看到熟悉的物件。
&ldo;這個是手風琴?&rdo;
宋嘉先一把拿起重達十幾公斤的手風琴,&ldo;這個是朋友送的,平時沒事也會彈一下,你想聽嗎?&rdo;
徐元夕坐在宋嘉先身邊,&ldo;你還記不記得喀秋莎怎麼彈?&rdo;
&ldo;記得。&rdo;宋嘉先拉動風箱,響起熟悉的音樂,他率先開口唱,&ldo;正當梨花開遍了天涯,河上飄著柔曼的輕紗&rdo;
徐元夕跟上他的節奏,兩人一同合唱,&ldo;喀秋莎站在那竣峭的岸上,歌聲好像明媚的春光&rdo;
徐元夕的爺爺在蘇聯留過學,說得一口流利的俄語。他偶爾會在院子的香樟樹下,拉著手風琴,唱蘇聯的歌曲,歌聲雄渾洪亮。興致來時,會拉著徐元夕說起他年輕時的故事,眼角堆積的褶子都煥發著年輕的光芒。他教徐元夕唱喀秋莎,教了好幾天,來串門的宋嘉先連手風琴都會拉了,徐元夕才磕磕巴巴唱完整首歌。
男音的低沉與女音的清亮相結合,徐元夕唱著唱著彷彿穿越了時光,回到了爺爺的院子裡。陽光盛大耀眼,香樟樹鬱鬱蔥蔥,光斑打在年幼的他們身上,那時宋嘉先拉著手風琴,和她一起唱歌。
年幼清脆的歌聲也穿越了時空,與他們一同合唱。
唱完最後一個音,兩人對視而笑。
徐元夕說道:&ldo;唱完歌心情都好了不少呢。&rdo;
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