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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鏡不停地發資訊給她,一條又一條,像是清晨宿舍樓外面樹上喳喳叫的小鳥。
師姐師姐你什麼時候登機?
師姐師姐你什麼時候到家?
師姐師姐你開學打算什麼時候來學校?
徐元夕回一條訊息他就能立刻彈出三條出來,晚回幾條,他就能給你刷屏。美名其曰,陪她度過漫長的候機時光。
徐元夕說,我可真是謝謝你啊。
池鏡說,那當然,要不是我臨時有事,我就陪你候機了,不過師姐不要覺得孤獨,我的精神與你同在。
徐元夕回復,我不孤獨,如果不是因為你,我早就把《海錯圖筆記》看完了。
池鏡發了個委屈的表情包,嚷著,難道我不好看嗎?我可比《海錯圖筆記》有意思多了。
徐元夕回了句人貴有自知之明,一擊即殺,池鏡終於安靜下來了。
徐元夕摸摸發燙的手機,再聊下去就沒完沒了了,她是真的想好好看一會兒書。
登機後睡了一覺,很快就到目的地,她坐在計程車上,看著窗外陌生又熟悉的街道商店,心裡五味陳雜,她從未如此深刻地體會到物是人非這四個字的含義。街道還是那些街道,建築物還是那些建築物,就連城隍廟前的古楸樹也還是記憶中的模樣,但她再也不是那個會去廟裡虔誠求姻緣的徐元夕了。
下車走到附近的商場,那家味道鮮美的日料店還在,三文魚刺身一如既往地爽滑彈嫩。
吃完在街邊散步消食,看到兩個穿著附近中學校服的高中生,一男一女,顏值頗高,兩人共用耳機聽著歌,慢悠悠地走在路上。女孩的手本來是老老實實地揣在校服口袋裡,結果男孩子卻把自己的受伸進去把女孩的手拉出來,揣回自己的口袋。還時不時聽到男孩的絮絮叨叨的關心,你冷不冷啊,都出學校了就把馬尾放下來吧,脖子著涼就不好了女孩話少,回答男孩的也只是寥寥數語,不冷,我有圍巾,你看路不要看我
徐元夕看到一高一矮的身影漸行漸遠,笑著感概,真是青春啊。
走著走著,不知不覺間竟然走到了那所高中,本來也是她的母校,大門的石獅子一如當年,氣勢恢宏,粗壯的銀杏樹枝椏亂杈,有一半伸出了學校的圍牆,因為已是冬日,曾經掛滿片片黃金葉已經凋零,只剩下冰雪包裹。記得那時,有好幾個管理市容市貌的政府領導對著出牆的樹枝和滿地的落葉愁眉苦臉,鑑於是千年老樹,學校往前幾百年也是遠近聞名的書院,而且有一半人是這學校出來的,也不好為了迎接上級領導,對這棵樹怎麼樣。
門口站崗的大爺一直恪盡職責,眼勾勾地看著拖著行李箱走來走去的她,心想這姑娘神情惘然,不知是迷路了還是神經了,擔心著這年輕的小姑娘,萬一發起瘋來,要砍學生他該採用哪種應急方案比較好,哎呀,這小姑娘怎麼朝自己走過來了,不會真的要動手吧。
徐元夕不知道社會新聞看多了的門衛大爺心裡想什麼,她走過來問,&ldo;大爺你好,我想問一下三中今年的校友日是幾號啊?&rdo;
&ldo;哈,原來是畢業的學生啊,難怪這麼眼熟咧,&rdo;大爺憨厚地笑了笑,揉揉後腦勺,&ldo;這個我也不清楚,你還是問問你之前的班主任吧。&rdo;
&ldo;好的,謝謝大爺。&rdo;徐元夕笑著和大爺揮手再見,&ldo;我先走啦,大爺拜拜。&rdo;
在外面溜達了一圈,徐元夕才提著行李箱回家。
家裡暖氣充足,讓本來奔波了一天的徐元夕更加是滿頭大汗。
攤在沙發上的她,給室友和爸媽發了到家訊息後,對著不遠處鬱鬱蔥蔥的雨林缸發呆,她爸爸怎麼把豬籠草也種裡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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