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罷,小子,如今你周身穴道,只有‘陽蹻脈’的穴道我尚未教你,如今一併教與你吧。”五指一張,指間有悶雷之聲,蕭玉翎見他使出“輕雷指”,未及喝止,蕭冷已五指輕顫,將梁文靖一條“陽蹻脈”盡皆封住。
這路“輕雷指”極耗真力,蕭冷連點數穴,只覺丹田空虛,當下坐到一旁椅上,閉目養神。蕭玉翎驚怒交迸,本欲喝罵,忽見梁文靖叫聲歇止,雙眼緊閉,氣息忽轉悠長,不覺心頭一喜,只當蕭冷出手見效,但摸梁文靖身子,卻是灼熱如故,不覺又生憂慮。患得患失間,但覺硬物硌手,伸手探入梁文靖懷中,摸出半隻白玉老虎來。
正自端詳,忽聽蕭冷道:“把玉虎給我。”蕭玉翎一轉頭,見他目光如電,凝注玉虎,不由怒道:“這是人家的東西,你要它作什麼?”蕭冷欲言又止,哼了一聲,閉目不語。蕭玉翎將玉虎揣入梁文靖懷中,望著他火紅雙頰,忽地眼中一熱,淚水點點滴滴,落他頸上,淚水被那灼熱肌膚一蒸,化為氤氳白氣,須臾散去。
這時間,忽聽隔壁有人高聲道:“他媽的,這些大宋的將官真沒出息,兩天不到,便讓韃子破了劍門。”聽其說話,卻是陝南口音。蕭冷聽說蒙軍破了劍門,濃眉一挑,側耳細聽,卻聽一個老成些的聲音道:“聽說守關的大將是被一個韃子射死的?也不知真不真?”前面那人道:“假不了,我親眼見的,那射箭的韃子騎黑馬,穿藍袍,只一箭,竟從關下直射到關上,將那守將射了個透心涼。主帥一死,劍門守軍亂了陣腳,才被韃子一鼓作氣攻破的。”
蕭玉翎聽得,忍不住道:“他說得莫不是二師兄?”蕭冷淡淡一笑,漫不經意地道:“伯顏那小子,也有出息了。”
卻聽那老成者沉默一陣,忽地悠悠嘆道:“唯有天設險,劍門天下壯,連山抱西角,石角皆北向。兩岸崇墉倚,刻畫城郭狀,。一夫怒臨關,百萬未可傍。”先前那人沉默一陣,遲疑道:“林老哥,你知道兄弟我不懂這些假斯文?”那林老哥嘆道:“這是詩聖杜甫的詩,說是劍門險峻,一人守關,可當百萬之師,現今劍門關已破,卻拿什麼抵擋韃子大軍?”說罷不勝嘆息。
二人沉默良久,那林老哥又道:“張老弟,國事如此,你我草莽中人,也是無可奈何,但‘陝南六寨’之仇,卻不能不報。只可惜,不知蕭冷那廝的蹤跡?”那張老弟怒道:“他媽的,那廝太也可恨,我家二寨主就看了他隨行的女子幾眼,說了兩句笑話,那廝就一氣殺了我六寨百多名兄弟,此恨可比天高。但這廝滑溜得很,殺了就逃,我從陝南追到四川,也沒瞧見他的影子,可見黑水一派,敢做不敢當,都是他奶奶的縮頭烏龜。”
蕭冷聽到這裡,面上倏地騰起一股青氣。卻聽那林老哥道:“張兄勿要急躁,我已通告川中豪傑,只消那廝入川,便叫他有去無回。”
蕭冷臉上青氣更盛,重重冷哼一聲。隔壁那兩人為之一靜,操陝南口音的那人朗聲道:“在下陝南‘嘯雲豹’張經,隔壁的是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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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事近(8)
蕭冷嘿然道:“你爺爺蕭冷。”隔壁二人齊聲驚呼,蕭玉翎只覺室內旋風疾起,門扇一開一合,蕭冷身影驟失,繼而便聽門外傳來一聲長長的慘呼,門扇再度開闔,蕭冷忽又端坐椅上,儀態從容,便似從未動過。
只聽那林老哥顫聲道:“好賊子,你……你……”蕭冷淡然道:“你若要替這姓張的報仇,只管去通告什麼川中豪傑,蕭某便在這裡相候。”那林老哥呸了一聲,門外又歸寂靜。不一時,忽聽一陣紛亂的腳步聲,徑往樓下去了,想是棧內客人見出了人命,紛紛逃走。
蕭冷端起茶碗,吹開茶末,啜了一口,淡然道:“師妹,待會兒你呆在房裡,不要出去。”蕭玉翎也不回頭,兩眼盯著梁文靖,只覺除了這個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