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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由嫌惡的將手放在鼻間扇了扇,方嗔道:“侯爺便是再千杯不醉,也不能這樣喝法兒罷?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才掉進酒缸裡了呢!”話音剛落,只覺肩膀一緊,某人修長的手指輕輕已收,已將她攬了過去,整張臉也隨即埋到了她頸窩處,呵出的熱氣讓她癢得受不了,因而不自覺的掙扎起來,嘴裡還抱怨著,“一身的酒味兒,快燻死人了,還不放開我呢。。。。。。唔。。。。。。”
一語未了,嘴已被堵了個嚴嚴實實,直至她覺得自己就快要窒息過去後,方被鬆開了。
孔琉玥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嘴裡還滿滿都是傅城恆帶著濃烈酒味的氣息,以致她有些頭暈起來,臉也燙得厲害,心臟更似是要從胸腔裡跳出來一般。。。。。。天雖已完全黑了下去,但跟車的婆子護衛們都打了燈籠,馬車前頭也都掛了寫有“永定候府”字樣的走馬燈,車簾被風吹起的瞬間,還是能看見外面景象的,自然,外面也能看見車裡的景象。
“你這人,怎麼能這樣。。。。。。”孔琉玥小聲抱怨著,伸出手想要推開他,冷不防馬車卻一個顛簸,以致她整個人都跌進了傅城恆的懷裡。
傅城恆就低低笑了一聲,慵懶的問道:“我怎麼了?”他的呼吸輕輕淺淺的,吹進她的脖領子裡,熱熱的,癢癢的,窘得她連忙想起身。一抬頭,卻正好對上他明亮的雙眸,雖然仍舊波瀾不驚,裡面卻似有流水,星星點點、迤邐流轉,讓人移不開眼球。
孔琉玥一時間有些失神,這個男人,已經在不知不覺間,讓她越來越有一種想靠得近一點,再靠得近一點的感覺了。。。。。。
她搖了一下頭,問起其他事來,想要打破車廂裡曖昧氣氛,“雖說是姐姐的芳誕,侯爺心裡高興,也不能一高興起來,就不管不顧的胡飲海灌罷?須知小酒怡情,大酒傷身,萬一喝壞了身體,可怎麼樣呢?”
傅城恆早被她身上熟悉的若有若無的香氣勾得口乾舌燥,真怕再這樣下去,一個忍不住,就。。。。。。,畢竟還是在車裡,外面又有那麼多下人,這會子見她主動岔開話題,也就順勢說道:“我原不喝的,今兒個好歹算半個東道主,要幫著姐夫招呼客人,且架不住寧王在那裡死勸,又拉著天朗不讓他走,你也知道韓小姐今兒個來了的,天朗哪裡待得住?隨意應付了兩杯就想走,偏被寧王給拉住,一口一個‘叔叔’、‘叔叔’的叫著,弄得天朗脫不開身,只得拉了我和神萍去給他擋,好不容易才脫了身。也不知道寧王事先吃了什麼,今兒個酒量竟是比往常好了幾倍子,弄得我也只能跟著喝了不少,倒是沒想到燻著了你,以後我若再吃了酒,一定先洗漱後再到你跟前兒去。。。。。。”
說著說著,眼前忽然晃過寧王那張時刻都帶著溫潤笑容的俊逸臉孔,不由微眯起了眼睛,神智也一下子清明瞭不少。
最近寧王私底下的動作不少,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籌謀什麼大行動,偏生這人又極其會裝,人前時刻一副溫潤如玉、謙謙君子的樣子,不比太后及其孃家人那般愛自作聰明,殊不知自己的很多行為都像是小丑,倒是為他贏得了一片明裡暗裡‘賢王’的稱讚聲。。。。。。。皇上如今又還未立太子,也難怪有些大臣會蠢蠢欲動,不得不防啊!
想著,忽然又想到之前在宴席上時,傅旭恆不止一次兩次去跟寧王套近乎,希望他最好不是生了什麼投機取巧的糊塗念頭來,否則,可是要連累一大家子人的。。。。。。傅城恆想到這裡,不由得一陣煩躁,天知道他有多希望跟那一位及其子女們劃清界限,偏生在旁人眼裡,他和他們就是不可分割的一個整體,他們就是實打實的一家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與他們有關的一些事,他就非管不可!
看來,他得儘快找個時間,跟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