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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工作,就那麼漂來漂去,心安理得。朋友聚會坐在一起,總會有現實中的人問起他們到底靠什麼活著,可他們居然說不出來。再問他們覺得這樣有勁麼,他就會緊盯你數秒鐘後說:“那你以為你有勁麼?你也就是過上了個穩定的性生活了,就瞧不起我們性低保者了?”也有時,他們會閃過一道灰飛煙滅的眼神,對你的話根本不理不睬。在你的生活中,他們是聾子瞎子,充耳不聞,視若無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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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薩的小世界(5)
不過也有相反的例子。有一次見到風頭正勁的某憤怒青年,他所做的一切事都與社會格格不入,他的穿著也特立獨行——不管多熱的天他都穿雙戰靴戴頂皮質寬簷帽。他是一個搖滾歌手(我們那裡盛產文藝青年),唱一些我們聽不懂的歌,他帶頭成立了一個組織,叫噪音協會。他剛剛出了一盤新專輯,在朋友的圈子裡發行。
那天,在一個畫家朋友家裡喝酒,喝著喝著就把他的音樂放出來給大家聽。說實話,我不愛聽那音樂,因為完全聽不出來是什麼東西。我悄悄看了看坐成一圈正嚴肅喝酒的朋友,大家都表情凝重,似乎一定要從這根本不講道理的音樂中找出點能說事兒的東西來。從一臉琢磨的表情看,大家都蒙著呢,只好在那兒幹忍著。半天過去了,在座的大鬍子畫家坐不住了,他喝得有點高,突然對皮帽子歌手說:“不好意思,我直說了啊,你的音樂我欣賞不了。我這個人,還是喜歡聽一些小資的東西。像什麼《加州旅館》《我心依舊》《把根留住》什麼的,還聽聽莫扎特和莫文蔚。”
皮帽子歌手一聽此言,沉默半晌,然後說:“那把我那音樂關了吧。其實,我這人也喜歡聽一些小資的東西。現在搞這種東西,也是沒辦法。我以為大家都是搞藝術的,喜歡來點不一般的玩意兒……”
大鬍子畫家和皮帽子歌手為有了相同的愛好而幹了一杯。我們也因為看到了憤怒青年的真相,聚眾幹了一大杯。
認真想一想,現實生活雖然操蛋,但還算有安全感又能看得見摸得著。雖然無聊,但也算心裡有底兒。周圍的人,其實真正能揪著自己頭髮離開地球的人,不多。
摸吧摸吧
西北是個粗俗的地方,娛樂方式也來得簡單直接。要麼痛飲買醉,要麼直入某個地下場所去接觸溫軟的女人身體。有人說南方是性慾萌生之地,但南方總顯得曖昧。我的兄弟王軼庶在上海的街頭拍了一張照片:一隻晾衣架上孤單地懸吊著一隻胸罩和一隻三角褲,然後他把這張照片命名為《南方》。在西北,你絕難看到此種街景,性以另外的方式顯現出來。
比如,一直為媒體所詬病和一直在民間口口相傳的摸吧就是一例。
什麼是摸吧?簡單地說,就是一種軟色情性質的酒吧。來這裡攬客做生意的女人們入場要買門票,而男人們則可長驅直入。入得場中,十元錢三瓶啤酒,十元錢可與那些女人們跳三支舞。在跳舞的黑暗舞池中,你可上下其手,摸來摸去。當然,再另外付一些錢,還有“打飛機”之類的服務。說到此處,這種摸吧的流氓性質完全顯現出來了。在這座城市裡,摸吧盛極一時,據傳開張營業的總數量超過了五百家之多。規模最大的摸吧,鼎盛時期會有超過四百名小姐同時在場。這無論如何是瘋狂的,你鄙視它也好,你詛咒它也好,它都像一根釘子一樣牢牢地紮在這城市的肌體裡面,誰也無法將它徹底拔除。每座城市都一樣,都有它打動人心花樣年華的一面,也有它荒誕無聊低階趣味的另一面。警察和記者會對這樣的場所持有職業性的反感,而我們作為活生生的人,卻能感覺到這城市裡那種不要臉皮的囂張活力。
人們總是說,這座城市的奇蹟是那本名叫《讀者》的雜誌和那碗在全國四處開花的牛肉麵。可是,從壞的方面說,這裡還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