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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櫻哥回房去收拾東西,惠安郡主緊緊跟了去,嚷嚷道:“今夜我們睡你這裡。”見四下無人,便又道:“你可見著七娘了?”
許櫻哥搖頭:“就只前些日子剛進宮時曾見她與劉昭儀一同來過,說了兩句話,看著還算好。”
惠安郡主就道:“六娘是想借機見見她,自賀王府出事,姐妹二人已是許久不曾見面了。”
許櫻哥皺眉道:“不是說已經搬出賀王府了?安六也沒獲罪。”
“那時候賀王府剛被圍,六娘就想先接她出來避禍。”惠安郡主指指心窩口。輕聲道:“七娘這裡不舒服,不肯見。其實又關六娘什麼事?這丫頭是個傻子。她要是我親妹子,我一巴掌醒她。”
“一時想不通也是有的。我要去了。”許櫻哥不好評論這王家姐妹倆的事,一顆心盡都掛著回家,顧不得惠安郡主嘲笑她,匆匆忙忙收了東西就往外跑。
到得含章殿外,恰逢安六與王七娘夫妻倆一前一後地走來,曉得他們是來給朱後請安的。便含著笑讓到一旁,默默行禮下去:“六哥、六嫂。”
安六站住腳,肆無忌憚地打量了她一回。道:“許二娘子這是要往哪裡去?”
一輩子只叫她許二娘子,這人忒無禮了,許櫻哥皺了皺眉,有些不高興地道:“我回家。”
安六臉上的笑容越盛:“怎不見小三兒來接你?”
“想是還在路上。”許櫻哥別過臉,同立在一旁譏諷地看著安六的王七娘道:“六嫂,我表嫂也在裡頭。”
王七娘淡淡一笑,回了她一禮:“我曉得。快去吧。看你這幾日竟是瘦了許多。”
許櫻哥含笑轉身,走不多遠就瞧見張儀正立在那裡看著她笑,於是歡欣鼓舞地迎上去,低聲道:“你怎麼來了?”
張儀正瞟了眼安六,微笑道:“是娘娘使人去告知我的。”
“娘娘真是體貼。”許櫻哥緊緊跟了張儀正往外走去,悄聲道:“我有好多話要同你說。”
張儀正唇角含著笑,輕聲道:“可是聽說馮寶兒有孕著急了?”
許櫻哥白了他一眼:“誰著急了?我才不急。”
王七娘目送著許櫻哥夫妻倆的背影,嘲諷道:“六爺這心思怕是白花了,人家夫妻可恩愛著呢。”
安六反諷道:“夫人這心思怕是白花了,我和你夫妻恩愛,死都要拴在一處,可不是你動點小心思,耍耍小脾氣就能解了的。”
王七娘眼裡露出幾分恨意,罵道:“你連自己的父兄都能背叛,誰敢指望你?”
安六鄙夷地看了她一眼,道:“君君臣臣父父子子,聖上是君,我與我父是臣,聖上又是祖父,我與我父又為人子孫,我盡忠便是盡孝,哪裡錯了?我忠孝兩全,聖上才會格外開恩。怎地,你獨自掌著偌大一個國公府,想怎麼作威作福就可以怎麼作威作福,你倒不滿意,反而樂意去受那老虔婆的鳥氣?我竟不知你如此蠢笨可笑。真是枉姓了這個王,你不但不如許櫻哥,也不如你六姐許多矣。你六姐,當年入京遇到的事情不比你的少,可比你應付自如得多。還嫌自己命不好?”
王七娘氣得顫抖,安六卻已轉身朝著含章殿而去。王七娘呆呆立了片刻,垂著頭默默地跟了進去。
馬車向著宮門外行去,許櫻哥懶洋洋地靠在張儀正懷裡,有一搭沒一搭地玩著他刀柄上垂下來的瓔珞:“娘娘要見幼然,我是猜不透要做什麼,也沒機會細問母妃,不知該怎麼提點她才好。”
張儀正忖度片刻,沉聲道:“娘娘是不是不太好?”
許櫻哥點頭:“不過是拖日子罷了。”
張儀正沉沉嘆了口氣:“恐怕是要安排後事了。娘娘此生最是精細體貼不過,幼然的生母不是好人,幼然卻無錯。這是娘娘的仁善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