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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戰場實際上就是飛船碎片的散落區域,來自上層的命令清楚地要求索林斯基在動手時必須小心翼翼,避免傷害到那些碎片,而這就意味著在裝甲兵上陣之前,反覆地炮火洗地是做不到了,好在對手的中國軍隊也沒有什麼重火力,所以t-64的平推都顯得泰山壓頂。
另外,t-64坦克上裝備著夜視儀,而炮兵想要在黑夜中進行準確的打擊,火控要做到這一點並不容易,索林斯基也只能安慰自己,夜晚用火炮洗地是低效的。
被蘇聯倚為裝甲兵核心的坦克t-64在近乎手無寸鐵的農五師面前霸道而威風。士兵們徒勞地舉起自己的五六式或者八一槓,只能在其優秀的複合裝甲外殼上,瞧出一陣陣響聲,卻無法阻礙這傢伙囂張前進。
而車頂操作機槍的蘇聯兵,則高喊著烏拉,朝著任何他能看見的中國士兵開槍。大部分計程車兵們選擇躲在塹壕裡,或者以各式各樣可以利用的掩體遮蔽,實在不行就臥倒。懸殊的火力使得農五師從這場戰鬥一打響,就顯得處處受制,突破國境線的t-64坦克在部分步兵的協同下,猛插直進,連續突破了農五師佈置在外圍的三道塹壕。
師長本人雙眼通紅,雖然他在後面看不到士兵的鮮血,但是他能夠看到一個個義無反顧的身影,用血肉之軀去阻攔衝上來的t-64坦克。即便在這樣的景況下,預備役計程車兵們都沒有放棄抵抗,只見一個年紀約莫三十來歲的老兵,不斷地在向坦克開槍,跟他一起行動的戰友,屢屢倒在他的身旁,可是他仍舊咬著牙,吸引著這輛坦克的注意力,直到他一翻身跳入身旁的戰壕,坦克緊跟其後地軋上了塹壕,這一條壕溝挖的很寬,支著炮塔的t-64一個不小心,車體前端就栽進塹壕中,而那厚重的履帶直接碾過了剛才躲入塹壕中老兵的雙腿。
老兵沒有絲毫慘叫,而是抱著早已準備就緒的手榴彈捆,直接拉響,帶著自己的身軀,拱入這輛坦克最柔軟的履帶之間——裝甲魔獸的致命下腹。巨大的爆炸聲從那條壕溝中傳來,這輛t-64成為了第一輛戰損的蘇聯坦克,十幾名士兵用自己的傷亡換來了這個戰果。只是這戰場上微不足道的一幕,並不足以改變現在的局勢。越來越多的t-64在幽深的黑夜中,像是嗜血的魔怪沖了出來,他們往往不開炮,都是兩挺機槍對著沒有什麼防護的農五師戰士掃射。碰上什麼掩體的時候,那125的滑膛炮才露出臉,轟的一聲將所有它面前的東西轟成渣。
李辰渾身發抖著,抱著自己的步槍,滾入了一個戰壕之中,他第一次面對這樣的血火戰場,看到了往日熟悉的身影在槍炮中變成一蓬鮮血,整個身體陷入了難以控制的痙攣之中,他想要反擊,但是卻感覺身體已經不受自己控制了,連抱著的步槍都在不停地顫抖著。
「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會這樣?」李辰心中吶喊著,沒有人能夠回答他。這場衝突爆發得如此突然,即便是已經預料在先,可是沒有幾個人真的認為中蘇兩國將要進行一場什麼交戰。
農五師的師長目眥欲裂,就差衝上去跟自己的兵一起作戰了,可是這時候師部不可能沒有他,他連忙找了電話,向上級匯報,而就在他打電話前的五分鐘,最高的軍事指揮權已經從部署不利的新疆軍區,轉移到了齊一鳴這裡。
齊一鳴接過電話,聽著農五師師長顫抖的匯報,沒有絲毫地沉默,道:「劉師長,請你立即收攏部隊向烏蘇方向撤退,第八師馬上就能夠接應你們,我命令你們,放棄你們手中的東西,向後方撤退。」
然後是一次似乎帶著掙扎的停頓,「如果不能撤走,我授權給你們,可以向蘇軍投降。」
劉師長是打電話尋求問題的解決辦法的,可是卻沒想到得來的卻是一個年輕的首長,授權給他們一支有著光榮傳統的部隊,一個投降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