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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姝的心本就是偏著大宋的,聞聽此言,便也將那莫名而來的愁緒收起,略略斟酌了一番言語之後,便將前些時候的發現通說了一遍。
語至收梢,她又自袖中取出一個揉得亂糟糟的紙團,聲音很小地道:
「這個……周叔拿著罷。」
周尚接過紙團,入手便覺得內有硬物,展開看時,便見裡頭裹著一粒灰白色的砂礫。
「銀礦?」他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置信地看向衛姝。
在潛入白霜城之前,長鋒營有專門的人教過他們一些必要的學識,其中便包括白霜城最重要的物產——銀礦。
白霜城中的每一個宋諜,幾乎都對這種礦石略知一二,是故他一眼便認了出來。
「這就是銀礦麼?」衛姝妍麗的眉眼間滿是懵懂,面上的好奇亦恰如其分,就彷彿她對這東西一無所知:「這是我在車馬房揀來的。」
這話自然無一字是真。
她不只識得銀礦,且這東西也並非揀的,而是從蓿的眼皮子底下偷來的。
那天晚上,花真命蓿將此物處置掉,過後便是審問一般地問了衛姝許多話,晚上還去找了莽泰,自然地,那個保護她的高手也隨其離開。
於是,趁著百花院守衛空虛,衛姝便拿了一塊差不多的石子兒,換下了蓿手頭的銀礦。
這事兒說來容易,做起來麼……咳咳,其實更加容易,畢竟蓿也就只是個精明些的普通人罷了,對付她幾乎不廢吹灰之力。
倒是後來要將這東西收好,時不時地就得換個地兒藏著,卻是頗費了衛姝一番手腳,今日將東西夾帶出來時,也是挺驚心動魄的,所幸衛姝如今的功力已然恢復到了五成,一切還算順利。
周尚此前已然聽衛姝提過花真的車駕,此刻便問:「你剛才說花真馬車的車輪裡卡了個奇怪的石子兒,就是指的這個?」
衛姝輕輕地「嗯」了一聲。
周尚沉吟了數息,很快便將銀礦收起來,正色道:「這是個很重要的訊息,衛姑娘有心了。」
衛姝靦腆地低著頭,斂眉不語,越發柔弱得像一朵嬌花。
周尚此番倒沒去觀察她,只將一雙斬刀眉緊緊地擰著,面上現出思索之色。
他也知曉花真與固德鬥得很兇,這兄妹二人都想在莽泰面前立功,同時又拼命地想要將對方踩在腳下。而葉飛命周尚故意接近並買通阿琪思……嗯,是衛姑娘,亦是出於這個因由。
利用那兄妹倆的矛盾製造機會、引開對手視線,最好能夠挑起金人內鬥,以此為長鋒營同袍爭取更多的時間。
可他是真沒想到,花真居然能搞到銀礦。
這已然超出兄妹相爭的範疇了,這位左帥府的七姑娘倒是手眼通天,只不知她是從何處搞到的銀礦,又或者是誰將這東西給她的?
無論如何,這訊息於他們而言都很重要,而花真其人也需要重新再做研判了。…
腦中思緒飛快掠過,周尚轉而又將注意力拉回眼前,旋即發現那紙團上似乎還寫著些什麼,掃眼看去,那雙環眼一下子張得老大:
「嗬,衛姑娘,你這畫的是……印鑑?大金邸報封筒上的那個?」
衛姝自然又是一臉「啊那個是邸報的封筒麼我不知道呀」的無辜表情,隨後便表示,這是在服侍花真的時候無意間看到的。
周尚對此並不懷疑,而衛姝亦據此反證出了一點:
這兩個大宋間諜對花真的瞭解,遠比她以為的更多、也更細,他們甚至知曉花真時常出入莽泰的書房,能夠接觸或是讀到官府邸報。
他們是有備而來的。
那麼,他們找上阿琪思的目的,是
否便如衛姝此前的猜測:是為了透過花真去做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