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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味會逐漸的浸入吸入者的心腦,讓一個人不管怎麼剋制都不能不想到施術者,就像現在已經沒有人能夠把視線從天亦玄身上移開一樣。在場的人正感受著‘情心烙印’的無邊威力。
天亦玄只需要在場的人暫時性的受他影響,並無意要操縱他們,所以他僅提起三成左右的功力,這麼一來‘情心烙印’的效力很快就會消失──誰叫他真正想操縱是東方知禮,而‘情心烙印’這功夫除了與性相關的方面之外都不能做到僅針對一個人、或少數人施法的地步。
他右掌一握握住旋轉中的鐵扇,左掌運勁朝地面一掃硬是榨乾地毯的水,一片薄如白紙般的水幕布在天亦玄的身前,手持鐵扇在背後畫出一道扇形的弧度,幸運的罩住太陽的烏雲恰好散開,陽光照耀著彷彿孔雀翎似的扇影,水幕似乎受到扇影的牽引緩緩浮升而起。
他以順時針方向轉動身子,孔雀翎般的影子和水幕跟著他一起旋動,這一幕看在眾人眼中就像是漫天美麗的孔雀翎與彩虹相互舞動、耀映。
在兩者的包圍之中,天亦玄使手中的鐵扇為導引之器演練出他已熟稔於心的扇技,未曾貫注內力的鐵扇引著水幕及孔雀翎的行動。當摺扇往左兩者跟著往左,水幕在半空中輕輕震動、羽翎則組成一支彩色的翅膀,光線投在其上反射的光芒讓兩者像是點綴著珍珠。
當天亦玄以手中的鐵扇劃過面前的剎那間,自扇骨裡噴洩出水花,水花映襯著天亦玄一時間眾人只覺呼吸為之所奪。
他扇交左手,右手在半空之中空握,以鐵扇輕柔的掩蓋住半張側臉露出閃爍著邪魅光芒的左眼,鬆開右掌掌中無數雪花般的細小白球,如同充氣的氣球一樣飄浮起來。
天亦玄倏然躍起身脫出三種不同景象的包圍,順勢翻出一個側空翻,他一動作三者亦同時移動,只見他們像是相互追逐的精靈一樣,沿途留下許多令人為之動容的美麗划向天亦玄,所經之處無不畫出一道道的彩虹。
他腳踏八卦步走九宮格,每一步都配合著充滿表現欲的招式,招招融合點、展、合、掃四個特性,但眾人的注意力大多放在他周遭愈來愈顯美不勝收的景象上,當然不會發現天亦玄並沒有盡心盡力的在表演,純粹是玩耍的成分居多。
一個左手高舉向下旋、右手跟著左手同方向繞動的大動作後,水幕、孔雀翎、雪花迅速在半空中畫出一個大圓,隨著天亦玄朝天張開的雙掌宛如無數羽箭往天射出般衝向天際,併發出尖銳的破風之聲,最後在他雙手握起拳頭的瞬間──
羽箭化為難以數計的水珠,每個水珠中都包含著孔雀翎,彷彿下雪般的從天際緩緩落下。
眾人的讚歎還來不及脫口而出,一聲不該存在的玉器落地聲打破這寧靜美麗的魔咒,儘管那聲音為地毯吸收不少,但因為是從美的中心發出格外的引人注目。
仔細一看天亦玄的腳下躺著一管顯然是從他懷中跌出來的翠玉笛,天亦玄差點想失態的掩面大聲呻吟,怎麼會讓這把笛子掉出來壞事呢?只因為唯恐玉笛被甚羅夜朧認出來,所以在發現它掉出懷中且自己來不及接住的時候,心中一驚使功法散去讓玉笛落地聲得以打破他施下的迷咒。
相較於天亦玄不顯於形的沮喪,甚羅夜朧卻剋制不住自己的衝動,她猛地站起身,那把翠玉笛她每天都要看過、摸過,細心的保養它,所以即使是玉笛化成了灰她也能認出來,畢竟一人一笛間是那麼的相熟。
她指著天亦玄道:“你……”硬生生吞下後面‘這個小偷’四個字,她雖然可以扯謊說翠玉笛是在別處被偷,但是以她甚羅門閥的氣派、勢力,她身為堂堂的閥主竟然會在意一把尋常普通的笛子,勢必會被人大作文章且非得逼出原由不可……
誰人不知她甚羅一門向來不大親近,而她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