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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手在胸前交錯揮出兩記刀氣,旋即彈身躍起來到天亦玄的上空,左手對準他的髮旋處垂直下切。
天亦玄腦中閃過一股熟悉感,但立即被他拋開因為此時此刻並不適合多想,他直覺的在身前布開一片氣罡硬撼妖獸強大的刀氣,在背部微微一涼後他抵消刀氣餘勁未消的向前衝了七、八步。
他猛然回身,兩眼爆射出驚人的冷芒,只因為他想起那股熟悉感來自何處──那是天朝的功夫啊!妖獸是如何學會這武功的呢?他微不可見的皺起眉頭,剛才它所使的那一招是以刀氣和快速的動作封死對手的退路。
對手若不是死在刀氣之下就是亡在出招者的手裡,妖獸適才的舉動看似只針對他的前方和上方,但是若他試圖從其它方位逃開將會發現──他就象是一隻撲火的蛾一樣,不管是那個方位都早已被出招者早一步封鎖了,與其冒著被偷襲的危險他自然選擇已經知道的地方闖。
這武功在天朝裡是被歸類入禁武的部分,向來只存在少數人的腦海裡而鮮少有人學習它們,既然如此妖獸就不可能從天府兵的身上偷學到,那麼似乎只有一個可性,就是──有天朝人教它們武功,而且身份還不低……這些禁武唯有身份地位置於高點的人才有機會接觸。
這樣的認知讓他鎖緊雙眉,冰冷的視線彷佛要透過妖獸的綠眸穿透到它的內心窺視它所有的秘密。
那妖獸甩甩它的大頭,捶著胸膛洩忿似的大吼大叫,道:“xx的,老子可是族裡的第一勇士,下一招老子絕對要把你的腦袋打成果醬!”它以狠毒的樣子來掩飾接觸到天亦玄那雙眼睛時,從心底升起的恐懼──彷佛赤裸裸的恐懼。
天亦玄仗著此時他背對堂中眾人在嘴勾起一抹殺人前的習慣笑容,然後以傳音入密對妖獸問道:“是誰教你天朝的武功?那個人難道沒有告訴你以天朝的武功來對付我是天底下最愚蠢的事情?”
妖獸怪聲叫道:“他xx的,臭小子跟老子胡說啥嘮子!”它不理會天亦玄的問題舉起斷刃再次攻來。
天亦玄看似左支右絀的狼狽招架,總是在令人捏把冷汗的驚險中避過危機,暗地裡他則是在摸清妖獸的招術,想著自己該如何讓人不起疑的出奇制勝。
明明只差一點點就能打到眼前這個看起來象是豆腐做成的男人,偏偏老是讓他在緊要關頭逃過一劫,妖獸氣得渾身的黑毛變得又硬又粗一根根象是一支黝黑豎起的鐵支,“吼吼吼!”它仰首氣惱的怒叫著。
天亦玄“噗哧”一聲的笑了出來,道:“這位兄臺,您不能換個方式嗎?這樣又吼又叫的不但讓旁人聽著難受,對您的喉嚨也不好啊。”他這簡直把自己的性命不當作一回事的話,叫聽者流了一缸冷汗,魔威更是無法承受的昏厥過去。
“吼!”妖獸再遲頓也察覺得出天亦玄明顯到不行的嘲諷,它氣得狂吼一聲亂無章法的朝天亦玄展開猛攻。
凌厲的刀氣逼得甚羅夜朧不得不退到廳堂中央,她不知為何突然對天亦玄的安危感到憂心,一顆心莫名的提高到喉頭,雖然她告訴自己會關心他是因為他是好友戀月的丈夫,但是她心底的真實卻隱隱暗示她並非如此。
“夜朧!”提心吊膽中甚羅夜朧聽見東方戀月細若蚊蚋的呼喚,她退到東方戀月的身旁握住好友緊捉著裙襬的雙手,默默的給予這雙冰冷的手溫暖。
東方戀月既放心又不安的反握甚羅夜朧的手,道:“夜朧,現在情況到底怎麼樣了?他還好嗎?”她的能力似乎還處於混亂的狀態,時而清晰時而模糊時而黑暗的景像讓她無法不感到不安,儘管她的本能告訴她一切都會沒事,但是無法清楚‘看見’ 仍使她難以適應。
甚羅夜朧看著天亦玄身上的紅袍變成一條條的絲狀,鮮紅溫熱的血液流濺而出,他的情形是越來越狼狽,然而包括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