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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不能讓西門鈞放人,他們就是偷搶拐騙也要把人給救出來!
水牢裡,西門琉穗並不知道手下們的動作,她雙手雙腳都扣上懸著大鐵球的鎖鏈,一身武功沒有意外的被封住氣海,半身陷在汙濁的水裡,四面俱是石砌的牆,頭頂上用鐵桿制的門封起來,原本是可以開啟的,現在已經被釘死。
獄卒搜出她身上所有的東西,連衣服都得換下來,此時她赤著腳丫子踏在地上石礫磨擦她的腳心,有些癢有些疼,她一邊察看四面壁上何處的青苔較密,一邊在腦海裡毫無目的胡思亂想,用以忘卻養尊處優的她無法適應水牢的難受。
腳下的水是海水以一條水道由海邊導進來,四面牆有三面是空心敲起來感覺是空心,因為只是少放幾塊磚頭,呆呆的挖開後會發現自己看到連炸藥都不見得炸得壞的鐵牆。
剩下一面連線著水道是不作偽的實心磚砌牆,琉穗雖仍是專心的想方設法要逃出去,可是突然想起這水牢建築的方式,她不由打心底苦笑:這水牢蓋得可真好!
不死心的在引水進來的牆面上敲打,一聲聲厚實的迴音打擊著她的信心,若不是對主子的忠誠撐著她,恐怕眼下她已經放棄了。
咚!
西門琉穗心中一跳,再朝同一個地方使勁一敲,傳來的聲音與先前所尋之處大相逕庭,她低呼道:“是空心的!”而且就在她的正前方。
她並沒有蹲到水裡去找生路,那樣做生路還沒找到就會先因缺氧而死,只是她怎麼也沒想到這面牆會有空心的地方,興起幾許希望繼續往四周敲打後,得到令人失望的答案,僅有這塊磚大的地方是空心。
希望落空她不免有點沮喪,旋即想也許打通這個地方能找出一線生機也說不定。
她兩手早因一直舉著被鐵鎖磨得鮮血淋漓,在閉氣蹲入水中時讓水一泡痛入心扉,硬忍著不敢叫出聲,飛快站起來兩手捧著懸在右手的鐵球,幸而她並非一般纖弱的女子,手下掛著鐵球還能勉強舉起動作,否則那裡能找到一線生機?
一股作氣地往那空心的部分砸去……“鏘”的一聲巨響,鐵球掉回水裡濺起髒水,也使西門琉穗得以及早捧住它免去斷手和劇痛的可能。
她瞪大眼,那該死的磚塊連一顆沙子都沒有掉下來。
“你幹什麼!”
獄卒被那聲音引來,拿彷佛在看一個瘋子似的眼神看西門琉穗,他不用看猜也猜得到她拿鐵球砸牆,這種事以前關在水牢裡的人都做過,可又有誰成功來著?還不是一個個病死、凍死在水牢裡。
西門琉穗依舊瞪著那該死的磚塊,並不理會獄卒。
那獄卒並不知道牢裡關的是無煢社的當家、尊貴的菲娜郡主,但看她纖纖弱弱的樣子,不禁放緩口氣道:“你別再幹那傻事,多留些力氣說不定還能活得久一點。”
雖說關進水牢的都是死囚,但仍有被放出水牢的機會,活得越久機會就越大。
西門琉穗聞言略感意外的抬頭,看到一張忠厚老實的面孔,身材也挺壯碩,只是搭著他那張臉左看右看都予人一種很好欺侮的感覺,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守牢房的人不能太好心,否則怎麼看淡這牢裡的來來去去、生生死死?
那獄卒大概是怕他一個不留意西門琉穗又搬起鐵球來砸,看她手上流的血都染紅了髒汙的水,難道她一點也不覺得疼嗎?一屁股坐在地上道:“我叫溫希詠。”守了那麼多年的牢房還是頭一次有人對他的名字感興趣。
“溫希詠?”西門琉穗想起記憶裡曾有這麼個人,有點啼笑皆非的問道:“一條強暴罪竟能把一個官階僅次於大將軍的萬騎旗長降為獄卒嗎?”這又是一個西門鈞是非不明的可笑例子。
溫希詠憨厚的臉上漲得通紅,他沒想到這個聲帶曾受過傷的女子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