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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幾天以後,由此引發出的另一件事不但成功轉移了人們對馮華的注意力,而且也將&ldo;變法自強,救亡圖存&rdo;的運動推向了真正的高潮。
雖然剛剛才進入5月下旬,但江寧(今江蘇南京)的天氣卻已初步顯露出&ldo;火爐&rdo;的威力來,不但氣溫節節升高,而且還極為的濕悶,讓人懶懶地提不起精神來。此刻,在兩江總督府的書房之中,年近花甲、長須飄然、身著儒服的署兩江總督張之洞正和他的兩個心腹幕僚辜鴻銘、梁鼎芬熱烈地討論著馮華的那篇《變法自強疏》。
張之洞,字孝達,號香濤,直隸南皮人,清末著名的清流派幹將,洋務派首領。他以科舉躋身仕途,起家翰苑,出掌文衡,先後撫晉督粵,移節湖廣,署理兩江,最終位至體仁閣大學士、軍機大臣。他不僅位高權重,而且在很多方面都有所建樹,就是毛澤東主席也曾說過:&ldo;講重工業,不能忘記張之洞。&rdo;1894年11月,因劉坤一被任命為欽差大臣督師遼東,朝廷遂令湖廣總督張之洞暫時署理兩江總督。
又掃了一眼手中的《變法自強疏》,向來有&ldo;梁瘋子&rdo;之稱的梁鼎芬對馮華的這篇大作譏諷道:&ldo;香帥!這個馮華的很多觀點到與您有許多的相似之處,只是作為篇首的《務本篇》論述的實在是過於牽強,而且整篇的文字也多有不合體例的地方,實在是讓人太看不過眼。&rdo;
&ldo;節庵兄(梁鼎芬,字星海,號節庵)此說對於馮華來講未免有些強人所難。馮華乃是從西洋回國的,自幼受到的都是西式教育,於中學及孔孟之道自是所知有限,怎麼也要給他一些時間來適應。當初我剛回國時,連漢文都不懂,比之現在的馮華亦差之遠矣,如不是香帥及節庵兄日夕相幫,也斷不會有今日之成就?&rdo;雖然也是秉性疏狂,但由於與馮華有著近似的經歷,而且心中很是佩服他的見解,辜鴻銘有些抱不平地替馮華辯解了幾句。
贊同地點點頭,張之洞介面道:&ldo;是呀!這個馮華確實算得上是一個人材,節庵你切不可因其在儒學和文字上有所欠缺而輕視於他。他的這份變法方策不但與我多年總結出的觀點很相似,而且有些內容實在是非常有見地,如&l;建立經濟特區&r;、&l;民辦工業化&r;等觀點都是前人所未曾有過的獨得之見,真是後生可畏啊!&rdo;
其實除了他已經說的這些原因外,張之洞還有一點沒說出來。早從今年3月份起,他從與劉坤一往來的信件電報中就知道了馮華的大名,也比別人更多地瞭解和熟知馮華那些對時局進行分析的觀點與策論。開始時,他對馮華關於中日戰爭以及《馬關條約》程序的判斷並沒有太放在心上,可是事實卻一次又一次讓他感到無比震驚,幾乎所有的發展都是按照馮華的預測進行的。&ldo;太不可思議了,這個年輕人絕對不是一個等閒之輩!&rdo;這就是張之洞一直以來對馮華的印象。
儘管還有些不服氣,但梁鼎芬卻沒有再出言譏諷,而是話鋒一轉說道:&ldo;香帥,馮華的這篇變法方策確實還不錯,與咱們日常所議論的許多內容都不謀而合,只是說法太過直白和怪異了些。鼎芬以為既然太后懿旨令各督撫對其進行簽注評議,而且香帥您也對如何變法自強早有自己的設想,不如就以此為基礎,取長補短也寫上一篇,呈獻給太后?&rdo;
梁鼎芬的建議讓張之洞禁不住有些怦然心動。近幾十年來,大清的國勢可謂是&ldo;國步維艱,外患日棘&rdo;,真的已經到了山窮水盡、日暮西山的地步。一直以來,張之洞都對&ldo;如何變法自強&rdo;進行著反覆地嘗試和探索,而且在各個方面已經有了一些心得和設想,只不過並未形成具體的文字而已。而馮華的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