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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夜,鬍子鄧大腳破例不在藍芙蓉堂嫖宿,披星戴月策馬趕回老巢,把多年勒索來的大洋全部拿出來,次日返回藍芙蓉堂,嘩啦啦地倒在老鴇子面前,匪氣十足地說:&ldo;快讓鳳子陪我睡覺。&rdo;
見錢眼開的老鴇子,貪婪目光粘在大洋上,迅速掂出錢財的分量,覺得比鳳子重得多。其實,老鴇子在騙鄧大腳,鳳子既不是她的義女,更不是什麼黃花閨女,老鴇子從她老家鄭家屯雙鸞堂把美貌的歌妓鳳子買來,藉此裝點門面和招攬生意‐‐吸引嫖客。雙鸞堂的老鴇子說明瞭鳳子的身世,大約三年前,孔家窯的兩個莊稼人在南坨鏟地時被鬍子綁票,這兩個人是鳳子的爹和哥。鬍子開價二百塊大洋贖人。對糠菜半年糧的鳳子家來說,二百塊大洋是天文數字。年僅十六歲的鳳子在求借無門的情況下,背著瞎娘到古鎮鄭家屯的雙鸞堂自賣當了雛妓……錢比妓女人格重要,雙鸞堂的老鴇子把她尚未發育成熟的身子賣給督軍吳大舌頭的馬弁,那個馬弁把她當成一匹花錢買來的馬,百般粗野踐踏,現在又轉手賣給藍芙蓉堂,天下老鴇子眼裡的妓女價值都一樣,說:&ldo;鄧爺相中我家姑娘,也只好舍啦,不過梳成人頭(破身)後,你可不能吃獨槽食。&rdo;
言外之意,鄧大腳明白,破了鳳子身後想再宿她,還要出錢。那是以後的事,鄧大腳迫不及待,甩掉鳳子攙扶他的手,扛麻袋似地將她擱上肩,馬靴子踹開鳳子房門,往炕上一扔就解腰帶。
&ldo;聽曲嗎,爺?&rdo;鳳子淺聲問。
&ldo;完事再說,快脫!&rdo;鄧大腳淫火燒膛,等不了鳳子纖纖的細手解紐扣,掏刀豁開貼身衣物,惡狼撲食一樣衝上去,之後鄧大腳赤裸的身子拱進鳳子懷裡,說:&ldo;給爺唱段曲兒。&rdo;
&ldo;哪段?二人轉嗎?&rdo;
&ldo;不,窯調(妓院下流的歌謠)!&rdo;
女孩入娼門,從小就要學唱一些挑逗嫖客的下流歌謠‐‐淫穢的歌必須會唱,要唱得投入唱得嫖客動心。鳳子進妓院後學會很多窯調,她十分不情願唱露骨性調逗的曲兒,身為妓女假若違背嫖客意願,要挨&ldo;大茶壺&rdo;懲罰,她只得唱。
一曲窯調末了,鄧大腳又是一番折騰,鳳子幾乎被這個淫棍蹂躪得疲憊不堪,骨松肉軟。她挨著渾身濕漉漉的鄧大腳躺著,聽他如雷的酣聲有些噁心,在搬動壓在他胸上的那條毛茸茸的胳膊時,忽見一條火刺的青龍。
是他?她想起一個人,是老爹臨死前告訴她的,那個使他們家破人亡的鬍子頭左胳膊上刺著條青龍。兩年前,也就是爹和哥被鬍子綁票半年後,花舌子多次來家催促,三間泥屋土院,和一頭瘸驢,哪裡去弄二百塊大洋。不久,爹滿是老繭的一節斷指送回來,鬍子威脅加劇,再不送贖金就割耳、削鼻子,直至摳眼剜心,瞎眼老孃摸著老伴的半截手指,悲痛欲絕。
鳳子東奔西走,仍然未弄到錢,正當上天無路入地無門之際,一個跑楂子(人販子)的盯住她,說到雙鸞堂可借地生財,得二百塊大洋沒問題。為救父親和哥哥她走進火坑,第一夜被掌班的探了底(檢查是不是處女),浸著鳳子血汗的大洋贖回他倆。
爹來雙鸞堂看望女兒,昔日那個樸素鳳子沒有啦,前面的鳳子油頭粉面,嘴唇紅得像吃死孩子似的嚇人。這位憨厚的莊稼人心在泣血,他撲通跪在女兒面前,老淚橫流道:
《玩命》j卷(4)
&ldo;爹對不住你,鳳子。&rdo;
&ldo;爹!&rdo;遭受凌辱的鳳子跪在老父面前,啜泣道:&ldo;爹生養我一回,女兒捨身救你天經地義。你別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