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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父從未看到兒子這樣的表情,想說的話憋了回去:&ldo;沒,沒事,咱還是出去吃飯吧。&rdo;
父子倆在附近找一間館子,隨意點了幾道菜,卓華苓雖然很餓,但是沒有什麼胃口。
吃到一半突然母親給他打了一個電話過來,他心情凝重的接過了電話。
那端傳來母親無奈的抽泣聲:&ldo;華苓,你現在在哪兒呢?&rdo;
&ldo;媽,什麼事?&rdo;卓華苓聽到她哭泣,心也跟著提了起來。
卓媽:&ldo;你叔叔工傷,現在正在醫院裡搶救呢,家裡實在拿不出多餘的錢了,華苓,你救救你叔叔吧。&rdo;
這一年多來,卓華苓確實存了不少錢,這事情不比父親賭博,於是便一口答應了。
&ldo;你們在醫院裡等我,我等下就過去。&rdo;
聽到兒子說要去哪兒,卓父一臉訝然:&ldo;你媽找你?&rdo;
卓華苓:&ldo;聽說叔叔工傷現在正在醫院搶救,家裡沒什麼積蓄,我去看看。&rdo;
卓父頓時將筷子往桌上一摔,怒罵著他:&ldo;你傻不傻?那個野男人是貢你吃還是貢你穿了?你就那麼賤?上趕著去討好?人擺明著就是想要你的錢,你還以為她真把你當兒子?&rdo;
卓華苓冷冷的看著父親,不帶一絲感情色彩,&ldo;可你也沒有把我當兒子,那是我的事情,你沒有資格過問。&rdo;
&ldo;你說什麼?你個不孝子!&rdo;卓父正要給他一拳,卻被卓華苓給攔了下來:&ldo;如果你現在要打我,你最好想清楚後果,你現在都四十幾歲了,再過幾年,你五六十歲,沒有了經濟來源,你也老了,你只有我這麼一個兒子,你說我會怎麼對你?&rdo;
卓父臉一陣尷尬,將手收了回來。
卓華苓冷哼了聲,轉身離開了小飯館,他來到醫院,看到母親和弟弟妹妹正在手術室門外的長椅裡等著。
手術室裡的燈還亮著,也不知道進去多久了。
母親眼睛都是紅腫著,看到卓華苓過來,像是溺水的人看到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走上前拉過卓華苓來到了樓道里。
此時樓道很安靜,偶爾只有一兩個人經過。
母親的聲音壓得極底:&ldo;華苓你給媽交個底,你現在手裡頭有多少錢?&rdo;&l;
卓華苓深吸了口氣,將手裡的銀行卡遞給了母親:&ldo;一共十五萬,全都在這裡,你拿去吧,密碼是我的生日。&rdo;
母親吸了吸鼻子,接過了他手裡的卡,終究還有點愧疚之意。
&ldo;華苓,以前是媽媽不好,讓你受了很多委屈,以後你回來住吧,媽對你好。&rdo;
卓華苓頓時鼻子一酸,可是他現在並不想回去了:&ldo;這件事情以後再說吧,現在最要緊的就是叔叔的情況。&rdo;
&ldo;誒,華苓,你是個好孩子。&rdo;母親摸了摸他的頭,還像小時候那樣。
她已經很久沒有這樣摸過他的頭,誇讚過他是個好孩子了。
卓華苓的心情很沉重,一直陪著他們直到繼父從手術室裡推出來,左腿高位截肢,以後也失去了工作能力。
家裡還有兩個年幼的孩子要養,母親成天以淚洗面。
卓華苓雖然對這個家沒有太多的感情,但是承擔了母親一些壓力,本來他還想著現在也沒有在學校念書了,就辭去酒吧裡的工作。
但是看現下這個情形,他還不能辭掉酒吧裡的工作。
他每天來醫院裡看看母親和繼父,順便照顧著同母異父的弟弟妹妹,晚上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