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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父女之間有親情,我兄弟之間就沒有親情嗎?&rdo;胡聚財叫道:&ldo;你家世代為醫,怎麼可能不知道望月蟮有劇毒?當日你也勸過胡忠,讓他帶鱔魚給大哥食用,此事是不是你預先謀劃好的?&rdo;
胡聚財說過此話後,他妻子並沒有答話。房中一時靜了下來,只有胡聚財的妻子在抽抽嗒嗒地哭泣。
&ldo;不妨告訴你,賣店鋪的銀子,我已經拿到手,隨時可以給岳父送去。我只想問你一句話,大哥之事,是不是你預先謀劃好的?&rdo;胡聚財沙啞著嗓子問道。
&ldo;如果我說了實話,你就肯拿銀子出來嗎?&rdo;
&ldo;是的。&rdo;
&ldo;如果我說大哥是我殺的呢?&rdo;
&ldo;我只要聽實話。&rdo;胡聚財一字一字地吐出這句話來。
&ldo;好。父親得罪了王爺,需要拿出大批銀兩贖罪,因此,我無奈之中才做了此事。&rdo;胡聚財的妻子此時已經不再哭泣。
聽到此話,胡聚財悲聲叫道:&ldo;你為何要這樣做?難道我們不可以將店鋪賣了幫岳父嗎?你為何一定要害我大哥?&rdo;
&ldo;你以為賣了店鋪,銀兩就能湊夠嗎?你大哥沒有子嗣,他的財產終究還是我們的,我現在不過是早點拿回來而已。&rdo;
胡聚財的妻子說此話時,聲音冷冰冰的,趙虎在房外聽得一身寒意。
&ldo;此事如果同大哥商量,他也許會出手幫我們,你萬不該瞞著我做出這種事情。&rdo;胡聚財聲音低沉,不知是悲還是憤。
&ldo;我曾拿話問過大哥,他尚未答話,大嫂就接了過去,說什麼家道艱難的,三言兩語就把我給拒絕了。你也知道你大哥懼內,如果大嫂不答應,他如何能應承下來?&rdo;
胡聚財默不作聲。
&ldo;相公,既然事已至此,你也不要再糾纏過去的事情了。我們先湊足銀子,幫父親過了這一關,然後再想辦法逐走你大嫂,到時,胡家莊所有的田產不都是你的嗎?&rdo;胡聚財之妻的聲音變得溫柔起來,話語之中還隱隱露出了一絲希冀。
此時,帶頭的差役再也按捺不住,起身就要破門而入。趙虎再一次拉住了他。
趙虎想聽一聽胡聚財怎麼說。
&ldo;娘子,所有銀子都在銀庫之中,這是鑰匙,你拿去吧。&rdo;房內傳出胡聚財有氣無力的聲音來。
&ldo;相公,那你呢?&rdo;
&ldo;我去向知州大人自首,把殺害大哥的罪責擔下來,我不能讓大哥枉死。孩子還小,以後你要好好照顧他。&rdo;
聽到此處,趙虎向身邊的差役示意。帶頭的差役站起身,領著眾人一擁而上,破門而入後將胡聚財夫妻拿下。
章知州連夜開堂審訊,將胡聚財妻子定為死罪,差人送公文到刑部待批。胡聚財知情不舉,以罰代罪,罰他捐出銀兩若干,充做公費,做為日常恤老憐孤、修橋鋪路的開支。
後來此案傳入京中,那位王爺聽說因為自己索銀的緣故,竟使胡家鬧得家破人亡,心中不忍,就將索得的銀子,全數返還給了胡聚財。
在陸續贖回了自己的店鋪之後,胡聚財又續弦新娶了一房妻子。他將大兒子過繼給了大嫂,以便於繼承大哥胡源盛的香火。胡家在經歷過一番劫難之後,又慢慢地興旺了起來。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卻說當夜陪同章知州審完案後,趙虎在兩個差役的護送下,離開州衙返回&ldo;趙虎查事坊&rdo;。
走到半路之時,趙虎聽到鄰街傳來了一陣嘈雜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