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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苦看到她手裡舉著菜刀,不禁苦笑一聲,&ldo;阿旺嫂,我們真的不是壞人!&rdo;&ldo;不是壞人?&rdo;阿旺嫂晃動著菜刀,&ldo;不是壞人,幹嘛到人家家裡偷東西?你知不知道會連累我們母子倆?&rdo;
阿痴笑了,&ldo;不是我們去他家偷東西,而是那戶人家偷了我們的東西!&rdo;
&ldo;那是蘇大人的府上,他會偷你們的東西?我不信,你們最好儘快搬出去,否則,我就不客氣了!&rdo;阿旺嫂氣勢兇兇地嚷道。
阿苦艱難地挪動了一下身子,&ldo;阿旺嫂,這是真的!老漢本來還有一個女兒,十九歲了,長得眉清目秀的討人喜歡。我們逃難來到這裡,就被這姓蘇的搶進了他府裡去了!她哥哥阿難想去救她出來,被打成這樣子,老漢去找他理論,也被打成這樣子。我們搬出去可以,至少讓我養養傷吧!阿痴人瘋瘋癲癲,什麼也不知道。就讓我們多住幾日吧!&rdo;
&ldo;真的?&rdo;阿旺嫂的臉色緩和了,舉著菜刀的手也慢慢放下,&ldo;如果真是這樣,你們不用搬出去!對了,鄰家阿婆、阿嬸、七嫂她們都在蘇府上做工,我讓她們打聽打聽,如何?&rdo;
阿苦高興極了,連聲道謝,又從懷裡掏出幾十文錢,算是這幾日的飯前。阿旺嫂遲疑了一下,還是接過錢,剛要走,就聽到前院一陣吵嚷聲,急忙匆匆地出去了。
前院來了十幾個人,一個尖腮高顴的四十多歲的漢子坐在院子裡的破凳上,穿著長袖絲綢汗衫,正翹著二郎腿拿著一隻鳥籠,逗鳥籠裡的小鳥,其餘十幾個人個個孔武有力,青一色短衣一副家人打扮。&ldo;喲!原來是何大爺,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我給您沏茶去!&rdo;阿旺嫂一見忙陪著笑臉說。
&ldo;不忙!&rdo;那尖腮的漢子扯著破鑼嗓子喊道。&ldo;大爺今天來,不是為人喝你的茶的,你借了五兩銀子,這時間可不短了,阿旺嫂是不是該還了?&rdo;
&ldo;那是!那是!&rdo;阿旺嫂說著,忙從衣襟下掏出錢包,將裡面的錢全倒了出來,&ldo;上次已還了二兩,這是三兩銀子,何大爺也該把借據還給我了吧!&rdo;
&ldo;什麼?&rdo;那尖腮漢子站了起來,&ldo;你懂不懂規矩?你這點銀子連利息都不夠!何三,給她算算一共是多少兩。&rdo;
&ldo;是!&rdo;一個漢子走上前來,&ldo;阿旺嫂,陳師爺算過了,你連本帶利一共欠十二兩七錢銀子。&rdo;
&ldo;什麼?&rdo;阿旺嫂傻眼了,&ldo;你這是……不是欠你五兩銀子,怎麼變成這麼多?&rdo;
何三乾笑幾聲,&ldo;你沒銀子還帳了?好說,實沒有錢也沒關係,可以讓你的兒子阿金到何府為奴,這筆帳也就了了。&rdo;
&ldo;不--!&rdo;阿旺嫂尖叫了起來,兩眼睜得大大的,一舉手中的菜刀吼道:&ldo;誰敢動我的兒子,老孃就和他拚了!&rdo;
何萬財冷笑幾聲,&ldo;我何某人還真不怕你拚!這樣吧,如果你不肯買你的兒子,那麼你就得到我府上,也可以抵債。本大爺肯借錢給你,還不是看上了你?只要把本大爺伺候高興了,我還會送給你銀子的。&rdo;
&ldo;呸!&rdo;阿旺嫂被他淫邪的目光盯得臉都紅了,大聲說道:&ldo;欠你的錢,我會想辦法還的,只是……只是要多給我一點時間。&rdo;
何萬財色迷迷的小眼一瞪,&ldo;給你時間,誰給我時間?今天你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