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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我們不能在一起。&rdo;
&ldo;君玉，你說過你相信努力的。&rdo;
&ldo;可是，這努力太過渺小也沒有用處，我不敢強行掙扎。&rdo;
&ldo;既然你都可以不是大元帥，我也可以不是……&rdo;
君玉面上的微笑不變：&ldo;拓桑，你永遠都是&l;博克多&r;，是傾聖宮之力培養起來的宗教領袖！如今，奘汗赤教正在虎視眈眈，你若稍有差池，只怕這片土地上就會大亂不止，生靈塗炭。你肩負著所有教眾的希望和信仰，你就得對他們負責到底。一入佛門，你已沒有任何選擇的餘地。大元帥可以辭去，&l;博克多&r;卻不能辭去！&rdo;
若能選擇，只得來世呵。
拓桑默然無語。許久，才點了點頭：&ldo;聖宮，只能有轉世的&l;博克多&r;，絕不能有辭職的&l;博克多&r;！君玉，我明白。&rdo;
他也微笑了起來：&ldo;君玉，我們是該說再見了。&rdo;
君玉微笑著點點頭，轉過身，踩著前方厚厚的積雪往前走去。走出幾步，腳步一陣踉蹌，幾乎摔倒在地。
怪只怪那積雪太厚呵！
君玉穩住身形，又走出幾步，身後，拓桑已經奔了上來，緊緊地抱住了她：&ldo;君玉……&rdo;
一些熱的水珠滴在面前的雪地上，融化了幾片雪花。
君玉不敢回頭，也無法開口，那樣的擁抱太過用心，幾乎像一把巨大的枷鎖，讓人無法掙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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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已經全部沉下了山谷，南迦巴瓦的晚風吹動雪地上高高的經幡，發出嗚嗚的悽厲的聲音。
那枷鎖般的手慢慢鬆開，君玉只覺得心裡一空，剛鬆了口氣，右手，已經被那雙有力的手輕輕拉住：&ldo;君玉，我送你一程吧。&rdo;
君玉點了點頭，在背風處，小帥的長嘶聲已經傳來，君玉牽了馬，二人一馬慢慢往前走著。
&ldo;君玉，你準備去哪裡？&rdo;
&ldo;我想先去蜀中&l;寒景園&r;找舒姐姐，然後再做打算，我已經給她捎了訊息。&rdo;
她看看拓桑的神情，笑了：&ldo;你親眼見過的，舒姐姐待我極好，有她在，你大可以放心。&rdo;
&ldo;你不再回鳳凰寨了？&rdo;
君玉深知，皇帝已經大大疑心自己的身份，如果就此再不回鳳凰寨，那更會惹他疑心，只怕假期未滿又要多生事端：&ldo;待找到舒姐姐，我還得回去一趟。我想儘可能地穩妥辭官，然後，找一個安靜的地方，創辦一個書院，過安靜的日子。&rdo;
而且，鳳凰寨還有北方四傑、趙曼青和莫非嫣、林易安等人，他們都正在等待著自己歸去。
兩人在黑夜的南迦巴瓦腳下踽踽前行，君玉看了看前方的茫茫夜色，心裡湧起一個奇怪的念頭，如果今夜永遠也輪迴不到黎明，一條路就這樣永遠走下去，那該多好？
可是，黎明終究來臨，小帥一聲長嘶，清晨的風凜冽地刮在心上。
已經完全走出南迦巴瓦，君玉看了看那火紅的朝陽，躍上馬背，笑道：&ldo;拓桑‐‐&rdo;
拓桑凝視著她，心裡一緊，那明媚的微笑也遮掩不住面上奇異的蒼白和悲涼。
君玉的聲音十分平靜：&ldo;每次，都是你看著我的背影，這次，你先離開……&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