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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主薄嚇得趕緊站住,轉過身來,神情頗為尷尬:“師爺,您這是……,袁某真的只是略表心意,絕沒有……”
“鄙人現在的確有些缺錢,但君子愛財,取之有道,如果這錢與鄙人的職務掛上鉤,那就是受賄之嫌,即使是受賄不枉法,卻也是不行的。所以,袁大人還是請收回吧。”
袁主薄見孟天楚這幾句話說得斬釘截鐵,心中感激,正想接著解釋一下,將銀兩收回,正在這時,門外傳來門房韓氏的聲音:“少爺!林掌櫃來訪。”
袁主薄啊了一聲,有些慌亂,四下張望想找個地方躲起來,孟天楚指了指茶桌上裝滿銀子的小盒子,又指了指旁邊的屏風。袁主薄會意,急忙抱起那一盒銀子,快步躲進了屏風後面。
等他藏好了,孟天楚這才道:“請他進來!”
片刻,門房韓氏帶著林掌櫃邁步走了進來,深深一禮。孟天楚讓座,林掌櫃在客座上坐下,先是簡單寒暄了幾句,飛燕進來獻了茶,退出去將門掩上之後,林掌櫃低聲說:“師爺,在下冒昧前來拜訪,知道師爺前日受傷,不敢久留,就長話短說吧。在下是特意來表示謝意來了。”說罷,從懷裡摸出了一張紙,放在茶桌上。
這一點孟天楚已經想到了,自己幫主查清了殺死他女兒的真兇,這林掌櫃是杭州數得上號的大商人,來表示謝意,這在情理之中。只不過,這恐怕不是他的主要目的,主要目的應該是衝著袁鐵河來的,自己的寶貝女兒被袁鐵河殺死,除非袁鐵河替自己女兒抵命,否則,心中這口怨氣恐怕是怎麼都出不來的,這份禮物,一定是來買袁鐵河的命來了。
孟天楚現在好奇的是,這林掌櫃準備開多少價來買袁鐵河一條命?袁主薄出價二百兩白銀,林掌櫃這張紙上寫的是什麼?是銀票?還是房契?沒開啟,也不太好猜。
林掌櫃手掌在那張紙上拍了拍,說道:“師爺,這是在下在杭州的一家小酒樓的房契,在西湖邊上,生意倒還過的去,送給師爺,算是在下一點心意。還請笑納。明日在下叫賬房來府上,辦理手續移交。”
哈,送禮還有送一棟酒樓的,真是稀奇,轉念一想,自己現在缺的就是活錢,送一百兩二百兩的,終會花光,有這一棟酒樓,倒是個來錢的源頭,以後也不愁沒錢了。只不過,這種錢恐怕不是好拿的。
孟天楚也不點破他的用意,只是淡淡一笑,拱手道:“林掌櫃,鄙人偵破案件,那都是分內之事,怎麼還能收您的禮物呢,而且這麼貴重。”
林掌櫃低聲道:“師爺這麼說可就見外了,小女的案子,多勞先生費心了。這只是略表心意,以後需要仰仗師爺的地方可還多著呢。”
說到正題了,孟天楚心想,這林掌櫃富甲一方,他送出來的酒樓,恐怕不是一家小酒館,而恐怕是一座五星級酒店了,只不過,對於他這種大富商而言,一座五星級酒店又能如何?也不過是一點毛毛雨罷了。
孟天楚輕輕將那疊紙推了過去,擺出一副義正詞嚴的樣子,冷冷一笑:“林掌櫃,你送鄙人一座酒樓可是想要袁鐵河的命?嘿嘿,買一條命,一座酒樓少了點,就算加上你林家所有家產都不夠……”
林掌櫃神情有些狼狽,插話道:“師爺,你……”
推掉了一座五星級酒樓的賄賂,這讓孟天楚感覺到胸中豪氣萬千,語氣更加冰冷,一擺手,說道:“如果用你全部家產,再加上你這顆人頭,那恐怕就能買袁鐵河一條命——殺人償命,你殺了袁鐵河,鄙人殺你,一命換一命,如何呢?”
林掌櫃漲紅著臉,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好。
孟天楚繼續冷冷道:“既然說到這件事了,鄙人不妨直言,鄙人已經查清楚,令嬡系被袁鐵河誤殺,袁鐵河之罪,依律可以納贖免刑的。所以,你的如意算盤,恐怕要落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