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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我啦。&rdo;安偷溜進來時低聲說，&ldo;我從海倫家走過來的。真是個美好的早晨！&rdo;見到他身上的繃帶，她臉上得意洋洋的神色一掃而空，&ldo;你的手怎麼了？&rdo;
他後退幾步，站到大書桌旁的陰影下。
&ldo;我跟人打了一架。&rdo;
&ldo;什麼時候？昨晚嗎？還有你的臉，蓋伊！&rdo;
&ldo;是呀。&rdo;
他必須擁有她，必須留住她，他心想。沒有她，他會死掉的。他伸手去抱住她，但她向後退了一步，在微明的光線下瞅著他。
&ldo;在哪裡，蓋伊？跟誰打架？&rdo;
&ldo;一個我根本不認識的男人。&rdo;他的語調平板，幾乎不自覺地說了謊，因為他迫切需要留她在身邊，&ldo;在一家酒吧裡。不要開燈。&rdo;他很快地說，&ldo;拜託，安。&rdo;
&ldo;在酒吧裡？&rdo;
&ldo;我不知道是怎麼發生的。事出突然呀。&rdo;
&ldo;是你以前從未見過的人嗎？&rdo;
&ldo;沒錯。&rdo;
&ldo;我不相信你。&rdo;
她慢條斯理地開口說話，蓋伊突然間感到驚嚇萬分，明白她是個與他有別的人，一個有不同心智、不同反應的人。
&ldo;我怎麼能相信你？&rdo;她接著說，&ldo;還有那封信，還有你說不知道是誰寄來的這些事，我為什麼該相信你呢？&rdo;
&ldo;因為事實如此呀。&rdo;
&ldo;還是跟你在草坪上打鬥的那個男人。是同一個人嗎？&rdo;
&ldo;不是。&rdo;
&ldo;你有事情瞞著我，蓋伊。&rdo;接著她的聲調轉為柔和，但一字一句似乎都在攻擊他，&ldo;是什麼事呀，親愛的？你知道我想要幫助你。不過你必須把事情說出來呀。&rdo;
&ldo;我跟你說了呀。&rdo;
他說完便緊咬著牙齒。他身後的光線已變了樣，如果他現在能留住安，他心想，他便能順利度過每個黎明瞭。他看著她垂簾般的淡色直發，伸出手去觸控它，但她畏縮了一下。
&ldo;我不懂我們怎麼能像這樣繼續下去，蓋伊。我們不能這樣。&rdo;
&ldo;不會繼續下去了。結束了。我發誓，安。請相信我。&rdo;
此刻似乎是個測試，彷彿這又是千載難逢的機會似的。他應該擁她入懷，他心想，狠狠地抱緊她，直到她不再掙脫他的擁抱為止。但他動彈不得。
&ldo;你怎麼知道？&rdo; 棒槌學堂&iddot;出品
他遲疑了一下：&ldo;因為這是一種心境。&rdo;
&ldo;那封信是一種心境？&rdo;
&ldo;那封信是造成這種心境的因素。我覺得深陷於困境之中。問題出在我的工作上，安！&rdo;
他低下頭，把罪過全歸在他的工作上！
&ldo;你曾說過我使你感到快樂，&rdo;她慢吞吞地說，&ldo;說過無論發生什麼事，我都能使你快樂。我現在再也看不出這一點了。&rdo;
她要說的意思，當然是他並未使她感到快樂。但如果她現在仍然能愛著他，他將會多麼努力設法使她快樂啊！他將多麼地崇拜她和聽候她差遣啊！
&ldo;你看得出來的，安。我一無所有了。&rdo;
他突然低下頭來不知恥地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