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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對我的訴說未加理睬,只要能把自己想要的東西弄到手,別的什麼都不必在意。
&ldo;你是想要支票還是想要現金? &rdo;他問。
我覺得臉上像是捱了一記耳光。
&ldo;我不是為了錢才幹這種工作的。&rdo;
&ldo;珠寶是不是可以? &rdo;
我沒有回答,因為蒙受屈辱臉上有些發燒。
&ldo;我不是有意傷害你,萊普&iddot;惠特! 但是,我們必須對於你的服務給予一定的報酬。&rdo;
&ldo;我什麼也不要,我是被迫為你們工作的。&rdo;
&ldo;然而,只要我們給予的東西能使你喜歡的話,請你不要猶豫地提出來。&rdo;他闡述著。
我想吐他一臉吐沫。
他拿著檔案離去時,好像拿走了屬於我自己的東西,我想起了公公和丈夫,心裡很難受:&ldo;我背叛了他們。&rdo;
我總是將公公看做一個完整的和值得尊敬的人。有些事情使我不敢相信劉易斯會為納粹工作。我是在幫助哥哥時失足被迫落入圈套的,不管哥哥是自願或不自願,他和我一樣都成了叛徒。我只是不相信丈夫也被捲了進去。
我的上級又回到了房間裡,愉快地坐下來,通知我:&ldo;你的檔案已經送到柏林。&rdo;
我閉上了眼睛,這時候,彷彿覺得還不如叫他把我殺死了好。
&ldo;抽支煙! &rdo;他和藹地遞給我。
&ldo;我不抽,謝謝! &rdo;
&ldo;不要自找煩惱,萊普&iddot;惠特! 你生下來就是註定於這一行的,優秀的間諜不多,你是最優秀中的一個。&rdo;
&ldo;我決不會這樣設想,你是很清楚的。&rdo;
&ldo;現在不是設想,現在已經變成了事實。&rdo;
我透過墨鏡看著他,眼睛裡充滿著憤怒的淚水,覺得自己十分悽慘和無奈。
他的眼睛緊盯著我。我第一次注意到面前的這個男人彷彿和我同樣的痛苦,莫非他和我一樣也是被迫為納粹工作的嗎?!&ldo;聽著! 萊普&iddot;惠特! 你不想幹也得幹,生活就是這麼艱難,我也是如此,生活。什麼是生活? 這就是生活。&rdo;
他沒再說什麼,只是繼續凝視著我,停了停才說:&ldo;你想走嗎? 走吧! 特工3號在等著你,下一步的工作在等著你。&rdo;
我站了起來,說了聲再見。
他把我送到門口,這是他從未做過的,我們又說了聲再見,然後我走出了房門。
由於戰爭的原因,街上很難碰上計程車。我走到公共汽車站,排在候車的長龍末尾等了老半天才擠上汽車。回到公寓以後,我照例卸掉偽裝,在淋浴時儘量洗淨自己的面頰,然後進行少許化妝,穿上自己的衣服,走出了房間。我又累又困,急於想找到一張床鋪。當回到家裡走進自己的臥房時,便昏昏沉沉睡得像死過去的一樣。
從此以後,我開始接觸國家機密,負責抄錄劉易斯帶回家來的檔案。
這一個星期,我和另外一個特工,名叫戈登&iddot;科因的人在一起工作,這個特工講英語雖然不帶外地口音,但看起來像是個德國人。
我的上級讓我將麥克風藏在我丈夫書房和我公公的辦公室內,並將其連線起來,以便竊聽他們的談話。我憎惡這樣做,但是我必須服從命令。
隨著時間的前進,戰事越來越激烈了。
我公公的生日快到了,我問他:&ldo;爸爸! 你打算怎麼慶祝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