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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裝置是上乘的，&rdo;我回答。
&ldo;我高興你喜歡那裡。&rdo;
我伸出手去，他吻了一下。
&ldo;晚安! 將軍! &rdo;
我走上樓梯，進入自己的單元房。安娜正等著我。
&ldo;我以為你一定睡著了，&rdo;我說。
&ldo;沒有，夫人! 如果需要的話，我可以整夜不睡覺。&rdo;她正在幫我選衣服。&ldo;你看我選的這件晚禮服怎麼樣? 如果你不喜歡就再換一件? &rdo;
&ldo;你選的這件很好，&rdo;我客氣地說。
&ldo;你要不要喝點奶? &rdo;
&ldo;不用，謝謝你! 我不喝牛奶。&rdo;
&ldo;你的腳痛嗎? &rdo;她問。
&ldo;你怎麼知道的? &rdo;我驚奇地問。
安娜笑著說：&ldo;我見你躺在床上活動腳來著。我有一個法子，能減輕疼痛。&rdo;
她的好意實在難以拒絕，我和戈登&iddot;沃埃斯步行穿過了比利時邊界，又坐了幾個小時的火車，接著又與將軍和尤都談話，一直沒得到休息，的確是筋疲力盡了。
安娜坐在床邊的凳子上，輕輕按摩我的腳，她那有節奏的舒適的揉搓，減輕了我的腳部疼痛。
&ldo;閉上你的眼睛，&rdo;她對我說，&ldo;你很快就會睡著。&rdo;
我閉上眼睛，想起了尤都的話和他的父親克魯格，兩天之內我就會見到克魯格。&ldo;他高興見到我，喜歡和我談話，他可能對我說。
我是他的女兒。&ldo;
我聽到了自己體內發出的聲音：&ldo;不，你是英國人。&rdo;
當我想起尤都和克魯格時，使我回憶起那天夜晚我母親被謀殺……母親和克魯格在亭子裡做愛……我藏在帷幕的後面……我想起我和約翰在亭子裡做愛……上帝! 你為什麼把我帶到人間? 為什麼? 我忍住了哭泣，安娜繼續在按摩著我的腳，直到我漸漸進入夢鄉。
二十四
我到柏林已經三天了，一直沒有見過戈登&iddot;沃埃斯。
昨天，何富曼上校訪問了我，他的長相很像一個德國人，粗壯的身材，淡紅色的鬆軟的面板，藍色的眼睛，剪短了的頭髮；而且，他蓄著希特勒式的鬍子，邁著誇張的軍人步伐。
這天，尤都來吃晚飯，他問我何富曼上校來了沒有。
&ldo;來了，&rdo;我回答。
&ldo;你覺得他怎麼樣? &rdo;
&ldo;外貌令人討厭，不過可能是個好人。&rdo;
尤都既沒褒他也沒貶他。尤都問我：&ldo;他給你什麼指示了? &rdo;
&ldo;給了，但我沒有注意聽。&rdo;
&ldo;好，他對你說了什麼? &rdo;
&ldo;他說佛萊德貿斯那裡聚集著許多英國的間諜，他讓我到那裡去，我沒有去。&rdo;
&ldo;我爸爸明天來，他會告訴你怎麼辦。&rdo;
&ldo;你也來嗎? &rdo;
&ldo;當然。&rdo;
&ldo;我希望明天也能和你在一起。&rdo;
&ldo;你去過柏林其他的地方嗎? &rdo;
&ldo;我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