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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手裡拿著衣服，讓他轉過身去，慌裡慌張地換上衣服。
他看著我哈哈大笑。
&ldo;你笑什麼? &rdo;我氣惱地問。
&ldo;你變成了一個漂亮的納粹軍官。&rdo;
我們就要離開了，他將睡衣、長袍收起來，放進櫃櫥裡。在我們走出睡房時，他看了看床鋪，我們的目光相遇，我不願意對此留有記憶。
&ldo;讓我在前面領路，&rdo;他說。&ldo;這個樓梯很陡，搞不好你會摔倒的。&rdo;
我們緩步走下樓梯，來到樓下時，他說：&ldo;我得關上燈，你願意先走你就先走。&rdo;
我單獨走過這個巨大的倉庫，倉庫到處是不同型號的箱子。
我聽到後面的腳步聲，回頭看了看他。
&ldo;你不害怕吧? &rdo;
&ldo;我不怕，你說得對，我相信有你在我身邊不會出事。&rdo;
我們來到門口時，他猶豫了一下。我想他可能是想吻我而沒有做。在開門之前，他安慰我說：&ldo;萊普&iddot;惠特! 請相信，一切都會順利的。&rdo;
我莞爾一笑。
他先走了出去，看看有沒有人。外面一片漆黑寂靜，他的唇擦著我的耳朵，小聲說：&ldo;我們走吧! &rdo;
他鎖上門，將鑰匙放在口袋裡，架起我的胳膊，這時，我感到安全，沒說一句話，又踏上了新的旅程。
二十三
我們沒有遇到任何困難就越過邊界進入了德國，很快登上開往柏林的一趟軍用列車，走進了列車的一個包間。
火車在軌道上飛速前進，柏林越來越近，而我熱愛著的英國已經非常遙遠了。
我對於這個平生第一次訪問的國家毫無概念，到達目的地以後會發生什麼事情也是不可預測的，這使我惶惶不安。
&ldo;我可以抽支煙嗎? &rdo;我問。
&ldo;是你上次拒絕抽的那支煙嗎? &rdo;
&ldo;我不記得了。&rdo;
&ldo;我記得，&rdo;他拿出香菸盒遞給了我一支。
我接過來放在嘴裡。他拿出打火機給我點燃香菸時，有意地看著我，關切地問：&ldo;你覺得緊張嗎? &rdo;
&ldo;有一點。&rdo;
&ldo;你不知道眼前會發生什麼事，是嗎? &rdo;他託著我的手體貼地撫摸著。&ldo;萊普&iddot;惠特! 我愛你，我相信有一天你也會有這種感覺的。&rdo;
&ldo;這不可能，我已經告訴過你，我已經結了婚，我愛我的丈夫。&l;他搖著頭，說道：&rdo;你覺得你的丈夫並不可愛。&ldo;
他是對的。我只是覺得劉易斯可憐，我和他結婚是出於憐憫．是為了挽救他的生命。我喜歡上他是在結婚之後，逐漸一點一點地產生了愛情，而且是一種暫時的溫情，這不能和約翰的激情相比。
&ldo;再有半個小時我們就到了。&rdo;
他的話打斷了我的思緒。
&ldo;你知道我們會在德國待多久嗎? &rdo;我問。
&ldo;我不知道。&rdo;
我變得痴呆愣怔起來。眼前的一切彷彿都不真實，不能勾起我向窗外看一眼的興趣。
&ldo;你已經想回去了嗎? &rdo;他問。
&ldo;你說對了，我從未想到第一次出國會來到這個地方。&rdo;
&ldo;你這種想法會改變的，在柏林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