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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絕沒有皇家氣脈。
葉奕雄說:也許你的上幾輩子有,否則一個當代女性怎麼可能對玉器古玩旗袍之類的東西那麼感興趣?
我說這是天性吧,大概跟偏愛古典文學有關,我對琵琶、箜候等古樂器特別感興趣,那首劉德海演奏的《高山流水》令我百聽不厭,我甚至想過學習箜候,可我們這座城市沒有大型的民樂團,箜候便成了難以尋覓的藝術奢侈品。
我正化妝,門鈴響了。
葉奕雄醉醺醺地敲開了我的門。
這個不速之客直奔我的房間,掀起被子、開啟衣櫥,東瞧西看,像個警察一樣。
我不耐煩地說:你想幹什麼?來我這裡也不提前打個電話?
葉奕雄一下子躺在床上,兩手託著後腦勺說:提前給你打電話,那我還來幹什麼?我看看趙宗平是否在你這裡。
聽葉奕雄說這話,我一下子氣了,用手捏住他的鼻子說:你以為我是什麼國色天香啊,哪個男人都會愛上我。剛剛見過一面,還是你引薦的,他怎麼可能就跑到我的房間裡來呢?
雖然剛見一面,可你們談話投機呀,知道啥叫一見鍾情嗎?還有相見恨晚?葉奕雄陰陽怪氣起來。見我不吭聲,又說:男人都有一種古怪而難以捉摸的慾念,心裡有一種永恆的渴望,那就是到處拋情。趙宗平是男人,能例外嗎?
我看他那樣子,那吃醋的樣子,便極力想把昨天的事情解釋清楚,忍不住說:你別以己度人好不好?我跟趙宗平談什麼,你不是都在場嗎?
我在場管個屁,看你倆說得那個熱乎勁,把我曬在一邊,都快曬成乾兒了。葉奕雄翻了個身,嘴裡吐出一股酒氣。
他是真吃醋了,真在乎我了。這證明瞭什麼,愛嗎?我和葉奕雄之間用愛字形容就太俗了。這會兒,看他那樣子,我還是心生憐憫,起身去給他泡茶,葉奕雄只喝極品鐵觀音,可我沒有,只好給他泡綠茶。我心裡很急,本來是準備到幕府賓館去的,化了一半妝又停下來了,那個叫李曼姝的韓國老太太說不定在今晚會向我敞開心扉。這個葉奕雄好像成心在跟我搗蛋,李曼姝的事情我絕不能告訴他,如果真和八角樓有關,便牽涉到葉奕雄的利益呢,他早就對開發八角樓虎視眈眈了。
茶泡好了,我倒了一杯遞給葉奕雄,他忽然坐起來,從上衣肥大的口袋裡掏出那把青花瓷壺,遞給我說:你見過我用杯子喝茶嗎?
我沒脾氣地接過壺,邊倒茶邊說:凡是有本事的人也都有怪癖,知道美國著名影星施瓦辛格吧,你猜他喜歡什麼?最近媒體披露說他喜歡收集靴子,跟菲律賓前總統夫人伊梅爾達愛收藏鞋子一樣,美國人稱他是美國的伊梅爾達。據說有雙靴子價值數萬美元。
是啊,一個影星當了州長,還可以收集靴子,這在我們國家幾乎不可能。葉奕雄接過茶壺打量著說。
你的心理總是灰暗,你不是有很多理想都在我們國家實現了嗎?我說。
我實現什麼了?葉奕雄反問。
你從一窮二白起步,成為今天擁有億萬資產的房地產商,難道這還不夠嗎?我抬高了聲音,我想葉奕雄應該是這個時代的驕子吧,他沒有理由不感恩。
賺錢憑的是運氣,運氣並不是人人都有的,也不是人人都好的,運氣來了,鐵能生金,運氣走了,黃金失色。為了能繼續置身於一個自己所習慣而且感到舒適的環境中,就決不能缺少錢。現在我雖然資產上億,可要守住這資產就得頗費腦筋了,比如我就不能再隨便開發樓盤,我要開發那種最具升值價值的地塊,可這樣的地塊眼下再也不允許我們隨心所欲了,那個頗具爭議的八角樓就是最好的例證,說它是當年侵華日軍的慰安館,群眾一反映,領導一個批示,就把它懸起來了,那是錢啊,黃金商業街,開發成明清特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