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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報社,謝主任就把自己獲取的商業情報向總編匯報了。
總編聽了,沒表態。
第二天,總編召集大夥兒開會,謝主任肚子裡有氣,忍不住把報導八角樓的事情當眾講了出來,說是因為八角樓的報導得罪了準備開發那塊地盤的房地產商,他們集體撤資不做廣告了,會場立刻喧譁如潮。
大夥兒七嘴八舌,各持己見,總編一時左右不了局面,只好宣佈散會。
會議散後,總編單獨跟謝主任談了半天,開始總編還轉不過彎來,委婉地批評謝主任沒有政治頭腦,在中國做事情,特別是新聞行業,第一要政治,第二才是經濟。
謝主任一下子變了臉說:你錯了總編,我來之前報社一直虧損,就是沒有把經濟擺在首位,政治固然重要,可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你應該懂吧?一個二戰期間做過日軍慰安館的八角樓,當時有多少中國的女人被日軍糟蹋咱不說,現在報社又因為報導它而損失了數百萬甚至上千萬,就是把它作為歷史文物建築保護,誰又去出資修復呢?讓世世代代的中國人還有外國遊客來參觀二戰期間侵華日軍怎樣在八角樓糟蹋中國的女人,這是活醜啊,還留著那地方給人宣傳,我真搞不懂。見總編不語,謝主任又說:報紙怎麼報導我不管,影響了我部門的收入我就要干涉,愛國情懷也好,民族精神也罷,總不能喝西北風吧?政府早就不資助報業了,如果我們把自己賺來的資金往外推,年底核算出了大窟窿,你這個總編該怎麼向上級主管部門匯報,你拿什麼匯報?你還風光得起來嗎?
總編一直想插話,卻又一直插不上話,聽到最後,總編感到謝主任的話有些道理,但對八角樓的報導也不能說是錯誤的,究竟該怎樣擺平,他一下子陷入了茫然之中。
謝主任抬頭看看總編在發呆,便緩和了語氣說:我剛才的話可能太沖了一點,但我是好意,是從報社的利益考慮問題的,一件事情的發生,當它不觸及單位和個人利益的時候,怎麼都好說,也都好辦,一旦觸及到單位和個人的利益就比較棘手了,我只表明我個人的觀點,這事究竟該怎麼處理,最後還要你總編拍板。謝主任說完話,就起身走了。
總編一直看著謝主任的背影,直至他消失在樓梯拐角,才無奈地站起身,大聲嘆氣。
郭婧像旋風一樣離開葉奕雄以後,葉奕雄氣得獨自在房間裡呼天喊地罵娘,女人真他媽不是東西,真他媽不是東西啊!這時,他的電話響了,葉奕雄看看來電顯示,心想不管是李璐的電話還是郭婧的電話,一律不接,但他發現這是一個陌生的電話號碼,他從來也沒接觸過這個號碼,就在他認真打量電話號碼的時候,鈴聲響個不停,催得他心裡直悚。於是他只好拿起電話,一個沙啞又低沉的聲音從話筒裡傳了出來:我是李璐,在外邊偷偷給你打電話,我現在想見你……對方話音未落,葉奕雄就把電話掛了,然後他跌坐在沙發上,望著電話出神,緊接著電話又響了起來,而且一聲比一聲急促。
葉奕雄知道還是李璐,這個會吹牛的女人,已經坑得他很沒面子了,難道還想坑得他傾家蕩產嗎?葉奕雄不想接她的電話了,更不想見她,她對他開發八角樓不會有絲毫的幫助了。
電話鈴就像著了魔一樣不屈不撓地響著,電話那邊的女人好像有一種不見棺材不落淚的執著。
葉奕雄索性將話筒抄了起來,扔到一邊,這下,電話鈴聲果然像啞巴一樣,喊破了嗓子也難以出聲了。
房間出奇地安靜,安靜得讓葉奕雄突然生出一種孤獨之感,在猶如戰場的商場,本來是沒有什麼朋友和知音可言的,商人的交往大多是利益的交往,離開了利益,也就老死不相往來了,讓葉奕雄感到安慰的是他的生活中有了一個紅顏知己,身為記者的郭婧從沒向他拉過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