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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玉兒捂著凸鼓的肚子說:與其死在日本人的慰安所,還不如死在荒郊野外。
韓國慰安婦停下腳步,從衣服口袋裡掏出幾張錢票說:我不能陪你了,這點錢給你用吧,算是我剛才撞你的賠償。說罷,轉身想走。
葉玉兒一把揪住她說:你不能見死不救吧,好歹你我也是同路人,都是被日本人欺負的,你現在要到哪裡去?
我想回韓國,我去搭船。韓國慰安婦說。
求求你帶上我吧,我會說日本話,從小就學過,我們換上日本女人的衣服,就說是日本人,搭船從韓國轉道去日本。葉玉兒乞求道。
韓國慰安婦猶豫說:那能行嗎?萬一查出來我們就沒命了。再說我已患病,會傳染的。
葉玉兒堅持己見說:你以為你一個人去搭船就安全了嗎?我用日本話做掩護會更安全一些,我身上還有一張通行證,走吧,帶上我吧,我要跟你一道去韓國。
韓國慰安婦看看葉玉兒,無奈地帶著她一塊走了。
兩人沿著鐵路走到火車站,乘火車來到大連港,又搭上了去韓國的輪船。
在船上,葉玉兒知道了韓國慰安婦叫金喜順,十六歲那年,日本鬼子當著她家人的面輪姦了她,她的父親跟鬼子拚命,一家人都被鬼子殺了,然後她被一群鬼子推上汽車,漂洋過海來到中國,三年的時間,她的身體已被糟蹋得不成樣子,患上嚴重的性病。
葉玉兒看著金喜順枯黃的臉問:家裡的親人都死了,你回去投奔誰呢?
鄉下有個姨娘,不知還健在沒有?姨娘的兒子,也就是我的表哥跟我從小要好,要是他們還活著,就好了。金喜順一臉期待的神情。
葉玉兒忽然想起自己的哈哥,金喜順的心裡因為表哥的存在還有一份期待,而她的哈哥永遠都不可能再回到她的身邊來了。想著想著,葉玉兒便哭了起來。
金喜順見葉玉兒流起了眼淚,便安慰她說:到了韓國,找到我的表哥,你就跟我們在一起生活吧,不要緊的,我姨娘那個人特別隨和,表哥也好脾氣。只是你肚子裡的孩子不知他們能不能接受,如果知道是日本人的種,這孩子出生後就要活受罪了。
葉玉兒這才開始正視自己懷孕的事實,她摸著自己的肚子說:本來慰安婦懷了孕就等於送死了,可是八角樓有個叫吉野的日本軍官竟拿大肚子當了玩物,我被日軍折騰得好慘,奇怪的是這個孩子居然沒有被折騰掉,他的命真大啊!如果見到你的家人,絕不能暴露我們在中國的身份,要知道慰安婦是很讓人瞧不起的。事到如今,我也只能把這個孩子生下來了。生在韓國,他就成了韓國人。
不,他永遠都是日本人。金喜順鄙夷地說。見葉玉兒不吭聲,又說:女人生孩子本來天經地義,女人是土地,男人是播種者。可我們的土地是被人強佔去的,強盜在我們的土地上播撒的種子,長出來的苗會是好的嗎?
葉玉兒看著自己的肚子說:那我怎麼辦?他在裡邊又不出來。
金喜順看看她的肚子,再也不肯說話。
船經過了白天和夜晚的漂泊,底層艙又潮又冷,兩人沒帶過多的衣服,快到韓國的時候,金喜順突然高燒,燒得渾身打擺子,臉色蒼白說不出話來。船上沒有醫生,坐在周圍的乘客都被她那樣子嚇壞了,風傳她是傳染病,紛紛往船艙外邊跑,不一會兒,來了兩個穿制服的男人,他們隨便地用手在金喜順的額上和臉上摸了摸,然後就讓人用擔架把她抬走了。
金喜順再也沒有回來,有人說她被扔進了大海,也有人說被抬走時她就死了。
葉玉兒陷入一種無助的孤獨和恐怖之中,她不知道到了韓國自己究竟能去找誰,就算她能落腳,可是她能活下來嗎?……這一夜,葉玉兒在想入非非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