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靜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小婉不想很快回到八角樓,她要在街上多轉一會兒。
我擔心過了時間,會受到吉野的懲罰,我們出門時,荷美特意掐了時間,要我們兩個小時內務必回到慰安館,而我感覺兩個小時已經用得差不多了。
我勸小婉趕快返回八角樓。
小婉打量著我的手包說:你有那麼多的錢,還怕吉野和荷美嗎?我要是有你那麼多的錢,早就想點子離開八角樓了,那裡是人呆的地方嗎?
我看看小婉,沒接她的話,在八角樓這個地方,要萬分小心。特別是小婉談到逃離八角樓的話題,那是我夢中所想,也是深埋在心中的計劃,但對她卻不可有絲毫的流露。
你怎麼不說話呀?小婉見我沉默,便在一旁催道。
我看看小婉說:你太天真了,你以為我們的命掌握在自己的手裡嗎?我們的命掌握在吉野和荷美的手裡,逃跑等於找死。難道我們有了點錢就想找死嗎?
小婉一下子又把話題扯到了我的錢上,你怎麼會有那麼多的錢啊?我們每天的勞動差不多,得到的報酬也差不多,你怎麼會有那麼多的錢呢?我知道你曾經是旗人的格格,可我們進了八角樓所有隨身攜帶的錢物都被吉野和荷美洗劫一空,你現在有這麼多的錢真讓我懷疑呢。是不是有了相好?
小婉問的這個問題使我難以迴避,我不跟她解釋財源似乎有點對不住她的關心,一種情感的力量促使我產生了傾訴的慾望,於是我把佐佐木的善待告訴了她。
小婉聽了顯得興奮,好像是她自己找到了相好一樣。她拍著我的肩膀說:葉玉兒,如果佐佐木真的愛你,你也要愛他,在八角樓這樣的鬼地方,人是要靠希望活下去的,有時候愛可以成為人的一種希望,在人絕望的時候會支撐著人活下去,我祝福你!
我立刻說:佐佐木是日本人,儘管他對我好,可我不會從心裡愛他,他在我們的國土上殺人,我能對一個侵略者產生感情嗎?
小婉打斷我的話說:不是佐佐木想殺中國人,是日本天皇想殺中國人,作為一個日本人,他必須服從天皇的命令。否則,他只有死。
我不說話了,我的心靈是矛盾的,佐佐木讓我的情感陷入一種困惑,我不知道應該怎樣面對這一切。
小婉始終察言觀色地看著我,見我又沉默不語,便試探著說:記得我們倆剛剛相識的那個晚上,我跟你說過的話嗎?從我們的民族情感上看,我們的確不會愛上一個日本人,但當這個日本人主動愛你的時候,你就要爭取他,甚至顛覆他的感情,讓他由一個殘害中國人的鄶子手而變成一個保護中國人的和平使者。
我愣了,呆呆地看著小婉,覺得小婉的一番話不像一個普通中國女子的話,一個普通的中國女子是不可能講出這麼一番大道理的。我想起偶有耳聞的東北抗日聯軍和一些抗日組織,並開始懷疑小婉跟這些組織有關,如果真是這樣,我一定按著小婉的指示顛覆佐佐木。但眼下,我還不能完全相信她。我說:小婉,我知道你一家被日本人殺害了,同時也知道你的內心對日軍的仇恨有多深,但我們被關在八角樓這個地方,縱然我們的內心有反抗,又能怎樣呢?我想我最好的反抗就是穿旗袍,我是中國人,永遠愛我們的民族。
小婉神情認真地說:穿再多再艷的旗袍也只是一種形式,我們需要的是一種內心的反抗,一種精神上對日軍的顛覆和控制,人的精神被控制只有在人的頭腦發昏時,而人的頭腦在什麼時候會發昏呢?那就是沉迷愛情的時候。我想佐佐木如果真的愛你,他會按你的指示去做,聽你的話的。
我內心突然一陣驚恐,小婉如果真是與抗日組織有聯絡的人,她會給我和佐佐木帶來災難的,讓我們本來就不安全的人生快速出軌,快速走向毀滅。我不安地問:小婉,你是不是某個抗日組織派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