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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雷拉斯讓我忘記了李曼姝,沉浸在他美妙的聲音中,現實的一切似乎都離我很遠了。
看完演出回來,夜已經深了,我將車子開進院子時,發現房間的燈光仍然亮著,李曼姝還沒有睡,我這才把她擺在生活的第一位,卡雷拉斯居然讓我忘記了她,藝術真是神奇啊!
進屋以後,我漸漸感到一種陰鬱和傷感,李曼姝淚流滿面正寫著什麼。
我內心忽生一種歉意,怎麼就把遠道而來的李曼姝丟在家裡了呢,讓一個飽受苦難的老人在大陸嘗受孤寂的滋味,真是罪該萬死啊。
實在是對不起您了,今晚我有點急事,脫不開身,您老吃飯了嗎?我小心翼翼地說。
李曼姝不吱聲,也不抬頭,仍然讓手中的筆不停地在紙上寫。
我在一旁尷尬地站著,不知道該為她做些什麼。
不一會兒,李曼姝終於擲了筆,淚流滿面地轉過臉,哽咽著聲音對我說:郭記者,今晚我寫的材料很充實,字字句句都是我的血淚。
我走近桌前一看,果然桌上的紙都被眼淚浸皺了。
……
葉玉兒的生活似乎有了期待,她期待著佐佐木的到來,佐佐木答應帶給她一件旗袍,她是為旗袍期待著佐佐木。
一連幾天,佐佐木都沒有來,葉玉兒有一種望眼欲穿的感覺,而荷美每天分配給她的日軍數量越來越大了,葉玉兒感到自己的骨頭都要被粉碎了。
慰安過後,葉玉兒都要大哭一場,她想她是為誰而活著呢?為哈哥嗎?他早已死在倭寇的槍口之下了,為阿瑪和額娘嗎?他們是死是活葉玉兒根本不知道,就像他們同樣也不知道葉玉兒去了哪裡。葉玉兒的哭聲將隔壁一個叫小婉的女人驚動了,小婉敲門走了進來。
你就不怕荷美把你抓到地牢裡去嗎?小婉坐在葉玉兒的床沿。
去就去吧,反正到頭來也是個死,我們在這裡跟畜牲有什麼區別?難道我們的身子就是為日本鬼子準備的嗎?葉玉兒仍是沒完沒了地哭。
你小聲點,我們如果死也要死個明白。小時候,我娘跟我說什麼事情如果做過了頭,就會朝相反的方向轉變了,日本人欺負中國人過頭了,早晚會有報應。小婉拍著葉玉兒的肩膀說:我知道你出身不凡,那天吉野焚燒你旗袍的時候我都看見了,八角樓所有的眼睛也都看見了,但現在日本人多勢大,誰敢吭聲啊,只有等著老天爺報應他們了。
在小婉的勸說下,葉玉兒終於止住了哭。
自從來到八角樓,葉玉兒沒跟任何女人接觸過,她弄不清這些人都來自哪裡,是怎樣來到這裡的,聽說有些公娼是自願來到八角樓賣身的,葉玉兒討厭這骯髒的職業,便不想跟這裡的女人往來,她時刻記著自己的身份,但現在,因為對旗袍的惦記,對佐佐木的口頭承諾的惦記,她倒很想跟這個主動找上門的小婉說說話。
你是怎麼來到這裡的,是自願來的嗎?聽說八角樓有的女人是自願來的?葉玉兒看著小婉說。
小婉用食指按在嘴上,示意她小聲點,然後拉滅燈,湊近葉玉兒的耳根說:我們是中國人,怎麼可能主動來到這裡為日本人當畜牲呢?願意來這裡的女人只有荷美,她是日本女人,藝伎就是公娼,她要為日本國效力!我是被搶到這裡的!
葉玉兒想不到小婉心中埋葬著這麼深的仇恨,便不安地說:我們每天過著畜牲一樣的生活,能不能活著出去都是個未知,你看看我這身上,還有完整的地方嗎?葉玉兒撩起慰安服。
小婉見怪不怪地說:跟我一樣,乳頭都被那些畜牲咬碎了,你看看我的……小婉也撩起了慰安服。
葉玉兒借著走廊的燈光恰好看到小婉那爛得不成形狀的乳頭,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