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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玉兒急了,在雲水庵跪了很久很久,香燒了一炷又一炷,天快黑的時候,妙道仍是不肯承認自己是花兒。
葉玉兒便遲遲不肯離去,她想這個妙道就是花兒,如果真的是花兒,她也留在這庵裡,她實在受夠了八角樓那非人的折磨。
同行的八角樓姐妹好像看出了葉玉兒的心思,拚命拉她離開這裡,葉玉兒戀戀不捨地走出庵門,天已經徹底黑下來了。雲水庵離市區很遠,她們走進市區才僱了一輛黃包車,回到八角樓就被那個叫荷美的女人給鎖在了閣樓裡,那個生病的姐妹受不了飢餓,天一亮就把她們去雲水庵的事情交待了,還說那裡有個尼姑是葉玉兒的表妹。
荷美將這訊息告訴了八角樓的日本軍官吉野,吉野十分興奮,剛好午後有一個小隊的日軍從戰場上回來,吉野帶著他們就去了雲水庵,雲水庵共有七個尼姑,日軍像風掃落葉一樣把她們全奸了。
葉玉兒開始不知道這訊息,等她從一個日軍的嘴裡得知這訊息的時候,雲水庵的七個尼姑已經集體自焚了,當地報紙做了報導,幾天以後,葉玉兒才從那報紙的殘片中知道這一訊息,報紙的文字顯得曖昧,說七個尼姑為了捍衛自己的尊嚴,又說她們自焚後天上傳來一片梵樂。
葉玉兒絕食了三天三夜,這次不是荷美要她絕食,而是她自己主動絕食,她覺得是自己害了花兒,如果那個法號妙道的尼姑確實是花兒的話,她不僅對不起花兒,同時也對不起雲水庵,是她把災難引到了那裡。
葉玉兒想讓自己在絕食中死去,但八角樓不允許她死,她被荷美強迫著吃飯,吃了飯,體力開始恢復了,葉玉兒便私下盯著那個跟自己去雲水庵的慰安婦,從前葉玉兒稱她姐妹,現在她不配這種稱謂,她是叛徒。葉玉兒想跟她打一架,可她總尋不到機會,從身材上考慮,她也不是人家的對手。葉玉兒就想出一條妙計,有天趁吉野高興的時候,葉玉兒忽然跟他說:那個叫趙玉枝的慰安婦沒病,是自己裝出來的病,她不喜歡你們日本皇軍。
吉野一聽,頓時火氣就沖了頭頂,他摸著青筋暴起的脖頸罵道:這個支那女豬,居然敢欺騙我們大日本皇軍,豈有此理!
當晚吉野就將一個小隊的日軍安排到趙玉枝的房間。
葉玉兒聽著趙玉枝哎呀媽呀的慘叫,直到天快亮時,她的叫聲才漸漸止息。沒幾天,趙玉枝就死了,她被幾個日軍用擔架抬了出去,扔到了八角樓外的一輛軍車上。
葉玉兒當時並沒感到自己有多麼卑鄙,她總算為雲水庵那七個尼姑報了仇,總算為花兒報了仇。
……
李曼姝講到這裡,再也講不下去了,她看看總編說:我是第一次講這件事,現在想想這件事我做得不對,都是受害者,我何必借日本人的刀殺自己的同胞呢。但那時,我真的是想不開,哈哥對我那麼好,我竟無意間把她的情人花兒出賣了,這個叛徒就在我的身邊,我能不為花兒報仇嗎?
總編沒怎麼表態,只是聽李曼姝講,隨行的年輕記者始終開著袖珍錄音機,這是記者郭婧交給他的任務。
到了雲水庵門口,李曼姝突然驚呼起來,她邊叫邊說:這裡太美了,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美啊?
總編說:二戰期間這個庵幾乎被燒毀了,解放後修繕了一下,最近幾年又投入了部分資金修繕。
李曼姝感嘆道:這是在做好事啊。
李曼姝進了雲水庵,就一路跪拜行進,她跪在菩薩面前燒香的時候滿臉虔誠,嘴上不停地叨唸著花兒的名字。
跟總編一同去採訪的年輕記者將這一切都拍了下來,很快寫了稿子,配上照片,第二天一早就見報了。
旗袍 第四部分
郭婧走後,葉奕雄幾乎快瘋了,他的難言之隱沒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