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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幫他定神,我說:能搞到一塊戰國時期的古玉就已經相當不易了,絕對完美的東西到哪裡去找呢?
有姐姐這句話就行了。葉奕雄臉上繃著的神經總算松馳下來了,他有時候就是這樣單純得令人欣喜。
我急忙糾正他說:我不懂玉啊,你別聽風是雨,我這點皮毛還是從你那裡販來的呢。
葉奕雄將玉佩放進裝飾櫥裡說:我收藏的東西,只要你的眼睛為之一亮,我就認定它是好東西。
你這是愛烏及烏啊。我譏諷道。
不,我是愛鳥及鳥。葉奕雄說著伸出手指颳了一下我的鼻子,鳥是他對我的愛稱,他經常叫我雌鳥,而我心裡對這稱呼十分厭惡。
走,今天我請你吃飯,我們到玉顏樓,新開張的一個酒店,裡面的菜全是養顏美容的,昨天一個哥們請我,我就推到了今天,為了帶上你。葉奕雄說著就更衣換鞋。
在葉奕雄換衣服的時候,我想怎樣才能擺脫他,這幾天我真的沒有時間。於是我說,葉總,不,我親愛的弟弟,今天聽姐一句話,我這幾天都沒有時間陪你,我有工作,我是報社的首席記者,我不能扔下工作陪你玩吧?
葉奕雄一拍胸脯說:工作工作,你一天到晚就是工作,失業也沒什麼了不起,我來養你。
你真那麼靠得住嗎?那我為什麼還沒嫁?而你在有老婆的背景下為什麼還成為我的情人?……
葉奕雄聽我這樣說,愣在那裡,半天無話。
我趁機微笑地跟他招招手,白白!
快到家門口的時候,我想起導遊黃小姐已經在昨天將李曼姝的手包轉給我了,我當時就把它放在車內後備箱的一個大包裡了,我在想是見到李曼姝就將手包交給她,還是等一等再轉交她,也許她見到手包就什麼都明白了。這樣一想,我又感到還是應該先沉住氣,將李曼姝的話引出來再說,只要她開了口,那就是無盡無休的故事了。
鑰匙在鎖孔裡轉動以後,我就想李曼姝見到我會是什麼樣子呢?
我的出現著實讓李曼姝吃驚,她那雙睜大的眼睛似在向我發問:天下的事情難道真是這麼巧嗎?
你?……李曼姝指了指我問:黃小姐怎麼把我安排到你家裡了呢?
我笑笑,我的笑容溫婉,想讓李曼姝吃個定心丸,這漫長的等待已經夠她焦慮了,而我的出現更會使她一頭霧水,畢竟是八十二歲的老人了,又涉及著國籍,出了人命可不是好玩的。
我拍拍肩膀將她扶坐在沙發上說:您的手包丟了,黃小姐到我們報社去刊登尋包啟示,跟我講了這件事情,我就建議她先將您安排到我的住處吧,我這裡房子寬敞些。
可黃小姐說她們公司會為我找住處的。李曼姝說。
那不過是個遁詞而已,如今的旅遊公司都講究效益,讓他們無來由地出一筆錢,不知要經過多少番論證呢。我解釋說。
李曼姝好像聽明白了,在我將沏好的茶水端給她的時候,她顫抖著手說:那就謝謝了。
我順便挨她坐下,看她輕輕地喝水。她的手老了,青筋暴露在外,而皮皺得像火雞的脖子,人世的滄桑都堆在這皺褶之中了。而她偏偏又不想把那曾經的不幸和苦難說出來。今天,我一定想辦法讓她傾訴。
我正出神,李曼姝突然問:你是記者,你說手包能找得到嗎?
能,肯定能,如果真的找不到,我再幫您補辦護照等手續。您千里迢迢回來,故鄉的人總該對得起您吧。聽黃小姐說您生在中國,您是怎麼到韓國去的?我直接地問。
李曼姝看了看我,眼神中仍有一種懷疑和膽怯,當她的眼神跟我相對的時候,她把頭低下了,聲音微弱地說:這話說起來太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