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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坂時臣。”紅色的魔術師,優雅的向著淺神行了魔術師之間的禮節。與雁夜不同,哪怕是直面與妻子葵相似的淺神,他也沒有任何的猶豫。
淺神在斂眉不語的時候,外表的確與遠坂葵相似。但也只是外表而已,與空有魔術師資質而沒有成為魔術師的遠坂葵不同,淺神在魔術上的造詣,由不得任何人忽視。
淺神“看”向了時臣所在的方向,輕輕頷首。
“淺神霧繪。”
淺神根據聲音,判斷出了時臣所在的方向,改變了“蛋”的姿態,將時臣也籠罩進來。避免時臣可能被自己英靈的寶具戳死這一可悲的事情,然後握著法杖,擺出了戰鬥的姿態。
英靈們英靈的戰鬥,魔術師也有魔術師戰鬥。
為了雙方的公正的對決,淺神特意開闢了相對安全的環境,當然她身下這個法陣遠坂時臣要怎麼看待,淺神覺得這個與她無關。
可是,淺神的心思,間桐雁夜並沒有察覺。
他對於時臣的嫉妒與仇恨,讓他在看到時臣的瞬間,心中的怒火就燃了起來,將所有的一切燒燬。
恨。
好恨。
為什麼娶了葵又不好好對她?為什麼要讓葵與櫻母女分離?為什麼要把小櫻送到間桐家?聖盃就那麼重要嗎?!
雁夜有無數問題。
這些疑問和妒火交織在一起,形成了憤怒。
雁夜從淺神的身側走出,改變了觀戰的姿態,不顧以往的矯情,一邊質問,一邊用自己深惡痛絕的御蟲術,驅使著蟲子。
“……原來如此。”
優雅的魔術師點了點頭,沒有多做解釋。反而從容優雅的開始詠唱咒語,沒有雁夜預想的驚訝與慌亂。
同為御三家,時臣對於間桐家的御蟲術並不陌生。
甚至相當熟悉,每一種蟲子要如何對付,他都可以倒背出來。
比起由雁夜與他面前的蟲子,時臣此刻反而更在意消失了的衛宮切嗣和saber,以及站在雁夜身後,一幅觀戰模樣的淺神。
雁夜的憤怒,在他看來就像小孩子耍的把戲。淺神才是重頭戲,之前間桐家無緣無故被人摧毀,時臣可沒有忽視。畢竟他有一個女兒在間桐家,——當然了,那個女兒現在已經不姓遠坂而改姓間桐。但是這絲毫沒有掩蓋時臣對於櫻的關心,只是他將這份關心掩埋心底,誰也沒有說。
作為父親,他所能夠想到對於兩個同樣優秀的女兒的公平,就是讓她們同樣享受追逐根源的權利,不會因為得不到家族魔術刻印的庇護,而止步。
不過時臣並打算解釋自己對於女兒的愛,就連雁夜的質問,他也沒有回答。
不過雁夜倒也不在意。
雁夜不需要時臣的回答,他參加聖盃戰爭的理由,只是為了從間桐家救出櫻。
現在目的已經達到,對於聖盃戰爭的執念,只是單純的打倒時臣,或者說教訓時臣一頓,就夠了。
櫻在一天天變得開朗,也漸漸的恢復這個時間段應有的笑容。這對於雁夜來說,就是最大的寬慰。
這一點淺神也是知道的。
所以她站在雁夜的身後,什麼都沒有說,兀自用法杖在地上寫寫畫畫,卻眼睜睜看著雁夜被時臣以壓倒性的優勢蹂躪,卻沒有任何幫助雁夜的打算。
但是不幫忙,不代表她會放任雁夜在這裡死亡。就在雁夜被時臣的火焰所覆蓋的時候,淺神突然的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用高速詠唱的技巧,召喚了水咒,澆滅了雁夜身上的火焰。
這一手引起了時臣的讚歎,不過淺神沒有在意,她也沒有精力再去回應。
“這麼快就不行了嗎?”
淺神發出痛苦的喃喃,無力的跪坐在地,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