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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若辰一下子笑不出來了,抬起頭來,望著前方,據探子回報,距離瓦剌人也不過十幾二十里的距離了,可還是看不到他們地影子,更不知道,那個人還在不在裡面。
她輕嘆一聲,幽幽說道:&ldo;你打暈我的時候。真地以為我會就那樣放棄了嗎?&rdo;
石亨猛地抬起頭來,望著她,咬著牙說道:&ldo;為什麼會這樣?明明你和秦風----&rdo;
凌若辰搖了搖頭。打斷了他的話,苦笑著說道:&ldo;有些事情根本不是你們想像的那樣簡單。我現在也沒辦法跟你說清楚。只是希望你就算是不幫我,也不要攔我。無論如何,我都要去找回他來。&rdo;
石亨坐在馬上,沉默了好一會,突然冷笑了一聲,&ldo;就你這麼冒冒失失地過去,跟找死沒什麼區別。&rdo;
凌若辰意外地望著他,有些賭氣似的說道:&ldo;就算我找死,也和你沒關係,若是你再敢打暈了我,就休怪我再也不認你這個朋友了!&rdo;
&ldo;朋友?&rdo;
石亨苦澀地一笑,甩了甩頭,&ldo;我不會再送你回去了,如今,那裡已經沒了你的容身之地。我只是很天真地以為---唉,算了,你的牛脾氣比我還大,我認命了。&rdo;
凌若辰不敢再問他曾經的想法,既然他已經認了,她也就鬆了口氣,小心地問道:&ldo;那我什麼時候可以見到他?&rdo;
石亨看了她一眼,看到她滿眼的期盼,透過那平庸死板的人皮面具,依舊可以看到那雙靈動的眸子,看到那裡面的深情和堅定,統統都是對另一個人的。
他長嘆一聲,馬鞭指著前方用力一揚,沉聲說道:&ldo;今日下午,我和宣府大同的守兵,將收攏對也先這些殘兵敗將地包圍圈,這一仗過後,你就可以去找他了。&rdo;
&ldo;真的?&rdo;凌若辰先是大喜,然後又有些遲疑地問道:&ldo;他若是在也先軍中,會不會有危險呢?&rdo;
石亨搖了搖頭說道:&ldo;他已經不在也先軍中了。&rdo;
&ldo;什麼?&rdo;凌若辰大驚,急忙問道:&ldo;為什麼?那他現在在哪裡?&rdo;
石亨轉頭看了她一眼,眉峰緊鎖,&ldo;我也不知道。&rdo;
&ldo;你不知道?&rdo;凌若辰差點想暈死過去算了,好容易追到了這裡,竟然連那人在不在前面都不知道,她深深吸了口氣,按下心中幾乎抓狂的念頭,咬著牙瞪著他說道:&ldo;那你知道什麼?&rdo;
石亨在心底提醒自己不要去看她,更不要被她地情緒左右,可一張口,滿口都是苦澀的滋味,只能儘可能用平靜地聲音低低地說道:&ldo;我只知道,伯顏鐵木爾提前離開了也先地大隊,並沒有和他們一起北逃,而且據探子回報,前面的隊伍裡,也沒有黃龍旗地標誌,所以,那個人,應該已經出關了。&rdo;
在他說話的時候,朱祁鎮和鐵木爾同乘一輛馬車,剛剛離開了紫荊關。
喜寧沒有坐馬車的資格,獨自騎了匹瘦馬,跟在旁邊,時不時地裝作關心鐵木爾傷勢的樣子,湊進去看看他們在做什麼,可是一路之上,這兩人也就是各自坐著,最多有下了兩盤圍棋,兩人棋藝都是平平,他也沒看出什麼事來,只是隱約之間總覺得有些不對。
這次鐵木爾死裡逃生之後,便堅持要將朱祁鎮留在他的營中,甚至連也先想在關口會合脫脫和其他幾部瓦剌軍反擊時,利用朱祁鎮做人盾,都被他堅決拒絕了,藉口連在北京城那些明軍都不顧朱祁鎮的生死開炮炸營,又怎麼還會聽他這套。
這計謀失敗了,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