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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人們為宗教動輒殺人的時代和民族博得了最篤信宗教的美名。

我們十分尊崇的宗教自由主義精神的美國守護神就是偉大的維吉尼亞

人。無須把這種自由主義精神解釋成是出於以某種新的&ldo;啟蒙&rdo;思想取代傳

統的什麼願望。沒有教權主義，就不會有反教權主義。在偉大的維吉尼亞人

和法國&ldo;無神論&rdo;與&ldo;理性主義&rdo;之間劃等號的事，多半是在事後很久由蒂

莫西&iddot;德懷特一類神學狂熱分子所乾的。他們無法想像一個體面社會能存在

於教義多樣性之中。但是，維吉尼亞生活的史實揭穿了冬烘先生們的謊言。

正是因為許多維吉尼亞人對共和政體的信仰起源於他們在種植園主貴族政治

中與紳士自由業主相處的愉快經驗，因此在寬泛的維吉尼亞國教會統治下成

長起來的人不可能害怕宗教信仰的多樣性。他們在自己秩序井然的教區裡早

已領略過多樣性。

23．維吉尼亞公民

最容易使人誤入迷津的是認為維吉尼亞人是&rdo;世界公民&rdo;。他們同以後

的美國領導人一樣，喜歡從自己的問題做起。他們的出發點就是他們在時空

上的落腳點。

如果說今天在我們看來喬治&iddot;華盛頓似乎沒有特色，那部分是因為我們

時代的民主偏見使我們看不清他的維吉尼亞色彩。我們很難使自己相信，我

國偉大的維吉尼亞開國元老們是在貴族制、奴隸制和國教的土地上成長起來

的。有人說，現代美國民主制度一定淵源於十八世紀的某種&ldo;民主制度&rdo;，

於是我們就從新英格蘭的城鎮選民大會（據說是民主制度的一個縮影）而不

從維吉尼亞的菸草貴族制中去尋找民主制度的種予。但是，歷史發展的道路

朦朧難辨，甚至自相矛盾。難道維吉尼亞種植園主貴族引以自豪的獨立精神

不能植根於大種植園和他們的貴族責任感？難道他們不會由於同他們所見的

周圍奴隸制的強烈對比而更珍視他們的個人自由？難道他們的貴族思想習慣

‐‐他們&ldo;好指揮人&rdo;和相信他們能代表社會作出判斷的習慣‐‐不會有助

於使他們成為美國革命的領導人？也許革命總是由這樣一些人領導的，用霍

爾姆斯法官的話來說，這些人&ldo;靠的是一種貴族的設想：你比他們更瞭解什

麼對他們有利，對此你不用懷疑&rdo;。也許，牢靠的信仰自由植根於一種不太

衝動的國教的默默寬容之中。

維吉尼亞人的確給自己注射過免除所有惡疾的預防針；他們‐‐所有人

中的極少數‐‐試圖一舉掌握全部真理，不論是宗教真理，施政的真理還是

有關社會的真理。他們的經驗主義乃至他們的改革精神是在維吉尼亞的菸草

地上培育起來的，而不是來自同時代的歐洲泛濫出來的腐蝕性的絕對教條。

傳統主義‐‐一忠於古代英國的辦事方式‐‐使之在時間上生了根；地方主

義一一忠於本教區和本縣的習俗以及忠於朋友鄰裡‐‐使之在空間上生了

根。上述兩種感情（為準確起見，我們應當稱之為感情而不稱為哲學）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