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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正直性。&rdo;美利堅的基本問題須在經驗的、而非論爭或學術的領域內解決。

美利堅人作出結論的捷徑可以透過其進步觀念展示出來。

到十八世紀，許多歐洲思想家已透過曲折艱辛的顯示智力的途徑形成了

進步觀念。其中有弗朗西斯&iddot;培根和笛卡兒探索過的思辨哲學途徑，有封合

涅爾、孔多塞和吉本跋涉過的純理論的歷史道路。一些思想家從人的本性和

自然法則出發加以論證，另一些思想家則將其歷史視野回顧至羅馬時代、蘇

格拉底、甚或原始部落時代。有些人解析人、社會和宇宙，以發現必然進步

的基礎，另一些則從遙遠的古代出發，追溯它同現在乃至將來的聯絡。

這一切都是一些學者的反應。在英國，進步似乎來自漫長而相對平靜的

過去，似乎是這種過去的滯緩和平淡的產物。在法國，進步似乎是一種唯有

將來才能充分證實的希望。然而在美洲，人們既不必是歷史學家，也不必是

預言家，因為進步似乎由日常經驗得到了證實。

美洲殖民地居民自始便注意到新世界的進步是不言自明的。我們已知

道，麻薩諸塞海灣的行政長官們如此回答蔡爾德等請願者（1646 年）：&ldo;讓

他們試試在世界上建立任何殖民地或群體，試試在十六年中能否取得更多的

成就。&rdo;大約一世紀後，伯納比訪問費城時，驚呼這塊僅僅在八十年前還是

&ldo;一片未墾荒野，唯有餓獸與野人出沒的地方&rdo;，如今已變成了一個欣欣向

榮的城市。&ldo;還有什麼比注視座座城市和樂土的興起與進步，目睹一個富庶

豐裕之邦從一個小小的拓居區或殖民地脫穎而出更使人快慰的嗎？人們看到

賓夕法尼亞就能感覺到這種快慰。&rdo;美洲的歷史可以用出現在不止一個扉頁

上的下列語旬加以概括：&ldo;北美英屬殖民地的漸進改良……&rdo;。

美洲的情形使它自然而然地將進步視同成長與擴張。美洲殖民地的生存

和充滿活力本身便是進步的證明。富蘭克林所得出的美洲進步的結論，來自

於一個眾目昭彰的事實：即美洲大陸曠野上居民日增。富蘭克林在《關於人

口增長和殖民等問題的評論》（1755 年）中闡釋說，最大的謬誤莫過於籠

統地談論舊世界人口增長的經驗，&ldo;透過對歐洲這樣被完全拓居的舊地域的

觀察而得出的各種統計資料，不適於美洲這樣的新地域。&rdo;試圖限制美洲的

製造業或限定美洲的人口都將徒勞無益。&ldo;因為人口增長同嫁娶多少適成比

例，更與謀生的便利相關。如果持家容易，成婚者便較多，婚齡也較早。&rdo;

美洲土地富足，易於謀生，這會誘使人們及早成家，多育子女；此地人口每

隔二十年內肯定會翻一番。&ldo;儘管有此增長，但北美土地如此廣袤，完全被

拓居自需累月經年；在那時以前，這裡的勞力決不會低廉。這裡無人長久為

他人勞作，而是要謀取自己的莊園，無人會長久充當某個行業的熟練傭工，

而是要參加到新移民隊伍中間去自立基業，如此等等。因而與三十年前相比，

賓夕法尼亞的勞力並未便宜些，儘管己輸入了數以千計的勞動人手。&rdo;這裡

的勞力昂貴將妨礙殖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