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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很寧靜,打牌、下棋的病友們已經停止了嬉鬧。按醫院的規定,在夜間十點鐘以前都各自回到自己的病房去休息了,連個別垂死病人痛苦的呻吟聲都消失在深深的夜色中。
這是在他們第一次交談以後的第三天晚上,也是常雪倩將要出院前的最後一個晚上,她主動地、坦然地留在了霍達東的單人病房中。
三天,他們沒有談太多的話題,更沒有談到愛和情,他們只是感覺到今後的生活中都需要對方,都有依靠對方的時候。於是,霍達東就悶著頭說了一句:&ldo;你要對我沒啥意見,就給我做婆姨吧。&rdo;
常雪倩絲毫沒有猶豫,就點了點頭。然後,她走出去,似乎是去看看外邊有沒有啥動靜,然後就回來拴上門,走到霍達東身邊,靜靜地坐了下來。
倒是霍達東有些驚慌失措了,他想起來的第一個詞就是通姦,第二個詞是野男人搞寡婦,第三個詞是男女關係問題,第四個詞是幹部腐化,他唯獨沒有想到這是愛,這是情,這是孤男寡女的正常需要,這是人類繁衍的必然過程,這是兩個註定要一同走完後半生的伴侶的許諾和前奏。
&ldo;咱、咱還沒辦手續哩。&rdo;霍達東的聲音有點發抖,他似乎還從沒有這樣恐懼過。
&ldo;咱明天就去辦。&rdo;常雪倩平靜地說。
&ldo;咱再談談。&rdo;霍達東想稍微鎮定下來,邊說邊又接上一根煙。
&ldo;你先談。&rdo;常雪倩輕輕把頭靠在霍達東寬寬的肩膀上。
霍達東不知道,成熟女子都很歡喜他這似乎能承受人生一切災難和痛苦的寬寬肩膀哩,他吭了幾聲,說:&ldo;我可想要個男娃兒哩,你生了兩個男娃,保險還能再生兩個。&rdo;
常雪情有些嗔怒地推了他一下:&ldo;早聽人說你是個農民封建主義者,都是領導幹部了,還重男輕女,養男娃續香火,也不怕別的同志笑你。&rdo;
同樣是批評,可從常雪倩嘴中發出的聲音帶著股關切的柔情,如同水一樣滲進他黃土雕成似的身軀內,使他感到濕潤潤暖洋洋的,他禁不住扔下香菸,摟住了靠在他肩上的常雪倩。
常雪倩的渾身輕輕顫抖了一下,似乎被什麼東西擊中了,但她馬上又像感到寒冷一樣緊緊依偎到了霍達東的懷抱中。
霍達東儘量溫柔地捧起常雪倩的臉,人家是知識分子,不能太魯莽哩。他低下頭,用濃密的鬍子淹沒了常雪倩不太紅嫩但依然溫溫柔軟的嘴唇。
常雪倩靜靜地接受著這吻,也輕輕地回吻著,給霍達東以美妙的感覺。但他很快就發現有潮濕的東西沾到了他的臉上,他抬起頭,看見常雪倩的眼中水淋淋、亮閃閃的,充盈著盛不下的淚水。
&ldo;咋,你哭哩?&rdo;他一愣。
&ldo;沒、沒啥,高興,能嫁給你,我高興、激動哩……&rdo;常雪倩笑笑,抹抹淚水,然後站起來,好像怕失去最後機會一樣迅速地、但又頗有條理地脫去棉衣和襯衣,只乘下內衣內褲,鑽進了被醫院發的暖壺焐熱了的被子中。
霍達東當然解不開常雪倩內心深處的真正心緒,他只認為這是一個孤獨寂寞的寡婦需要一個男人、一個丈夫的表示,而他將成為她的男人,她的丈夫。他當然用不著困惑、茫然、拘謹了。於是,他開始衝動,開始積聚力量,他脫光了衣服躺到了她的身邊。
當他接觸到她的身體時,感到她渾身都是軟綿綿的,有如剛採摘下來的棉花,雖然不是富有彈性,卻能充盈和包裹住他身體的每一個部分,使他每一寸肌膚都感受到溫暖和輕柔的觸控。他豹子一般地雄起了,猛虎般地低吼一聲,狼一般不可阻擋地攻入了他必定要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