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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陰冷的風使她打了激凌,又睜開了眼睛時,她只看見她面前是一口開啟了石蓋的井,她的身子被人抱起,正在往井口裡面塞。她想了起來,這是馬家大院外邊一口據說深不見底的枯井,若被扔下去,萬無生還的可能。黑暗的夜色中,她&ldo;哇&rdo;地一聲驚叫出來。
於是,她的脖子又被掐住了,但不像一開始那麼有力,她不敢再叫,掙扎著扭頭看了一眼,只見正把她往井口裡塞的是從城裡來的文靜書生馬方,她聽說這個後生的大是被馬牙子一刀給砍下了腦袋的,他肯定是來報仇的。
她還算聰明,不嘶喊了,因為已被擱在井口上,只要她再大聲叫喚,他肯定會一鬆手,那她將跌進無底深淵中。她帶著哭腔細聲細氣地哀求著:&ldo;馬家少爺,你高抬貴手哩,殺你大時我還沒嫁給馬牙子那狗日的,那事與我無關,你饒我一命,我一定給你大披麻戴孝,下輩子給你當牛做馬。馬家少爺,我跟你一樣恨共產黨哩,我家也被共了產,我還被共了妻,你饒了我,我讓你日,我叫黑菊,可我身子白著哩,奶子大著哩,馬……&rdo;
邊上一個陰冷冷的聲音如同從地獄中傳出一樣:&ldo;方娃,你又手軟了?&rdo;
抓著黑菊的正是馬方。他沒有手軟,當霍達東把掐昏過去的黑菊交到他手中時,他就發誓要把這個出賣革命的女子的腦袋剁下來,但霍達東沒帶他往出溝溝走,而是到了這口枯井邊,搬開了石蓋,讓他把黑菊扔進去。當黑菊突然醒來時,他確實猶豫了一下,繼而想聽聽她說啥,是否有什麼冤情,殺革命的敵人他會心狠手辣,可若是無辜者,他委實有點於心不忍。
他聽黑菊說恨共產黨,還要給他日,他明白她肯定是革命的敵人了,不用霍達東開口,他也會把她幹掉。霍東達的聲音只不過加速了他的殺意。他一咬牙關,雙手狠狠地往下一推,那個女子便頭朝下栽進了枯井,再沒有發出聲音,可能一下子就嚇昏過去了,但令人驚愕的是也沒有傳出她摔到井底的聲音,似乎這井真是個無底洞。
馬方在自己的雙手染上了反革命的鮮血之後,毅然向李仲海和霍達東再一次提出了加入共產黨的請求,他並且割破手指,蘸著自己的鮮血寫下了一首詩:
我願,
將自己的心捧給共產主義做為犧牲;
我願,
將自己的生命祭奠無產階級的成功;
我願,
用死亡的閃電驅散中國大地的黑暗;
我願,
長跪於鐮刀斧頭的旗下以示虔誠。
但是,李仲海依然沒有批准馬方入黨的申請,他簡單地回復馬方&ldo;仍需考驗,殺一女奸細不足以說明立場已經堅定&rdo;。在和霍達東私下研究馬方入黨問題時,霍達東有點拿不定主意,李仲海說:&ldo;達東,現在是非常時期,發展黨員一定要慎之又慎,寧少勿濫,稍一疏漏,混進一個奸細或一個不堅定分子,你我就會人頭落地,黨的事業就會在咱們手中敗落。這歷史的罪責你我都承擔不起哩。&rdo;
在這些具體問題上,霍達東一慣以李仲海的意見為準,他沒有反駁,因為他也不願意看到李仲海所說的那種後果發生。
馬方在得到李仲海的明確答覆後,面色慘白,神情恍惚,在塬上坐了整整一夜,第二天和李秋楓悄悄地離去了。他給李仲海和霍達東留下了一張字條:
敬愛的同志們:
我和秋楓離開你們了,但絕不是為了脫離革命,而是為了到更為信任我們的同志們中間。入黨本不應是我們的最終目的,但只有加入了共產黨,成為其中的一員,才會使我們覺得革命起來更有意義,更有鬥志,才會使我們覺得和同志們平等。若說是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