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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月如朝向金角,巴塞勒斯自橫刀。
狄牆巍巍今猶在,君堡何日復紫袍。
這是現代人哀悼東羅馬帝國滅亡所書寫的詩詞。
1453年5月29日,東羅馬帝國的末代皇帝君士坦丁十一世在奧斯曼蘇丹最後一次圍攻君士坦丁堡的戰役中陣亡。
皇帝在狄奧多西城牆告破之時,意識到屬於羅馬的末日已然來臨,於是身先士卒地率領羅馬最後的鐵甲聖騎兵衝入敵陣,從此下落不明,杳無音訊。
在不甘淪為亡國奴的希臘人口口相傳的傳說中,君士坦丁十一世並沒有陣亡,他在被奧斯曼人的屠刀割斷脖子之前被一位天使所救。為了拯救瀕臨滅亡的祖國,他化身為一座大理石雕像,因而不朽。
天使將大理石的皇帝深深掩埋在黃金門的洞窟下之下,當羅馬人的軍隊反攻回君士坦丁堡之日,紅色蘋果樹下的紫衣貴族(希臘人對君十一的愛稱)將在天使的賜福下再度復甦,將奧斯曼人驅逐到博斯普魯斯海峽的另一側,帶領羅馬人復興他們的祖國。
伊麗莎白的素手搭在巍峨的城牆上,遙望匹馬孤身來到城下的弗雷德裡克,彷彿君士坦丁十一世在狄奧多西牆上遙望著穆罕穆德二世蘇丹。
當然,按照時間來說,東羅馬的滅亡在六年之後,就算說像也是君十一像伊麗莎白。
弗雷德裡克抹了下鼻子,大笑著呼喊道:“喲,這不是嫂子嘛,短短數月不見,容光煥發呀!”
“弗雷德裡克!”伊麗莎白的聲音顫抖著,“你背叛我們之間的約定,篡奪拉迪斯勞斯的王位,還有臉來見我嗎?”
“什麼話?”
弗雷德裡克哈哈一笑,裝出一副無辜的樣子:“邀請我暫代公爵的一直都是夫人,先反悔違約的也是夫人,我弗雷德裡克一生行的端坐的正。”
貴族的事能叫欺負孤兒寡母嗎?
當然,後半句他沒有說出來。
“哼,無恥之徒。”伊麗莎白冷哼著揮下手,“嘴上功夫可沒法幫你攻下這座城市,維也納的城防究竟有多牢靠,你作為‘僭位者’應該比我更清楚。”
“哦,對了。”貴婦人撫摸著懷裡的白貓,冷冷笑道:“你那傻的可愛的城防官,早就把你私藏三千套甲冑的地點告訴我了。”
弗雷德裡克的笑容猝然消失。
“貝弗利!貝弗利·蘇亞佐!這是怎麼回事?給老子滾出來!”
“哇啊!”
屈身藏於城牆後的青年倏地渾身一顫,慌忙地將身體蜷縮起來,不敢面對弗雷德裡克擇人而噬的目光。
“哼,無所謂,我不稀罕。”公爵不屑地撇撇嘴,“對從前而言,三千套甲冑於我確實是筆巨大的財富,但現在老子有的是錢,來,羅貝爾,給他整個活!”
羅貝爾打了個響指,朱利奧下馬來了一個後空翻,一把扯開了馬背上的錢袋子。
“譁——”
一瞬間,城牆上下,兩軍雙方,無不一片譁然。
金燦燦的弗洛林金幣從錢袋子的大口傾瀉而出,僅僅目測估計就至少有三千枚散落在草地。
“城牆上的人給我聽著!”弗雷德裡克舉起佩劍,“老子當了七年的公爵,你們城防軍的每一個人都是老子收留提拔的,你們誰見過我那個早死的堂哥?”
城防軍士兵面面相覷,許多人下意識搖了搖頭。
“是吧?”弗雷德裡克瞪大眼睛,“那你們背叛我,去給那個寡婦當走狗,是幾個意思?”
羅貝爾拍馬上前,適時補充道:“我們公爵說了,擒拿反叛軍首領者,賞弗大頭一萬!封施泰爾伯爵!”
“咕咚。”伊麗莎白夫人下意識吞了口唾沫,她隱約感覺周圍士兵看向她的視線愈加火熱,就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