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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肆奕震驚道:&ldo;你……&rdo;
裴滿衣將血管一頭扎入自己上臂與下臂間的青脈,另一頭欲扎入郝肆奕體內,卻被他輕易避了過去:&ldo;算了罷,我體內的毒多得很,莫說與你稀釋,便是再來百人,也是一起死罷了。&rdo;
為了滅桐門派的口,他給自己下的份量著實地道的很。
裴滿衣頓了頓,執拗地拉過他的手臂:&ldo;拖得一刻是一刻。&rdo;
郝肆奕冷笑著揮開他的手:&ldo;你說的是不會讓我死,而不是陪我一起死。你當我稀罕嗎?&rdo;
裴滿衣身形一僵,神色迅速黯淡下來:&ldo;……師父無用。&rdo;
郝肆奕怔住。
這六年來裴滿衣從來不自稱師父,也極少讓郝肆奕稱他為師,正兒八經的拜師禮更是從來也沒有。嚴格說起來,裴滿衣有師之實,卻無師之名。
郝肆奕向來自認與他沒什麼感情可言,然而這一聲師父,卻令他腦中一時空白一片。
他怔忡間,裴滿衣已將銀針插入他的動脈,血液即刻便充滿了薄得透明的動物血管。
裴滿衣執拗地重複道:&ldo;阿奕,以往是我對不住你。然而我是真心喜歡你,此心堪比日月,你信也好,不信也好……&rdo;他笑得略顯苦澀:&ldo;總之……便是如此。&rdo;
郝肆奕愣愣地說不出一個字來。
又過了半日,太陽迅速沒入地平線。
山下的氣溫日夜差異不小,由燥熱至平靜而及微寒,兩人的思維逐漸明晰起來。
渡血加快了毒發的速度,郝肆奕已能感覺到腿部傳來的無力感‐‐如今,想必是站不起來了。
裴滿衣抽了抽鼻子,這時倒不再像個年近三十的男子,而愈發顯得幼稚起來。他將頭拱入郝肆奕的頸窩,撒嬌道:&ldo;阿奕……&rdo;
郝肆奕一陣惡寒,抬手欲推開他,卻又漸漸放下了。
裴滿衣嘿嘿一笑:&ldo;總算不氣了吧?&rdo;
郝肆奕冷冷道:&ldo;同你生氣,是與自己過不去。&rdo;
裴滿衣只覺眼皮有千斤重,闔上眼喃喃道:&ldo;以往是我對不住你,我只曉得戲弄你……然而你長大了,竟是如此記仇。早知道……可我還是想欺負你。&rdo;
郝肆奕嘴角微微抽搐。
裴滿衣長嘆道:&ldo;當初騙你,也是無奈……我的確是有私心的,不知怎麼同你說……&rdo;
郝肆奕一言不發。
又過了不知多久,兩人都已睏倦不堪,頭倚著頭背靠大樹睡了過去。
意識朦朧間,隱約有馬蹄聲馳近。
&ldo;四哥,四哥!!先生!&rdo;
郝肆奕朦朧間嘴角勾起一個微笑,突然很想睜開眼將郝伍少狠狠斥責一頓。然而心有餘卻力不足,他頭一歪,徹底昏睡了過去。
第十三章
郝肆奕再度醒來的時候,入目便是郝伍少焦急的臉。
他試著動了動手臂,因躺的久了而有些痠麻無力,但毒性已被解了。
他不可自抑地發出一聲呻吟,郝伍少緊張兮兮地將他扶了起來:&ldo;四哥,你覺得怎樣?&rdo;
郝肆奕迷茫地喚道:&ldo;小五&he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