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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受師父的思想影響太大,才會如此做。老人家生前是個遊戲風塵的主兒,行醫時多憑個人喜惡,對待惡人基本上不太會手軟。
不行,不能受杜老頭的干擾,壞了“一世英名”。不管怎麼說馮永輝都是同學,還上升不到敵人的高度。
想到這裡,韓端把手裡剩下的彎針收了回去。拿出了幾根常用的細針來,輕巧地在“足三里”、“商丘”、“大鐘”、“解溪”等幾個穴位紮了下去。
這次馮永輝好受了許多,也沒再叫出聲。
“交信”是足背部神經血管的交匯之處,如果不是淤血較多,也不會出血。這一針也並非只是純粹破壞,放血療法效果是非常有效地。
配合其他幾個穴位的落針,馮永輝感到輕鬆了不少,緊張的面色也得以緩解。
腳上雖然還帶著數針,卻敢輕輕地動動了。疼痛明顯減輕了許多。
韓端坐在段輝殷勤拿來的一個小包上。觀察著馮永輝的傷勢,腦子卻想起了師父的自述。
他當年遊醫至中洲時,碰到了一個髖關節脫位的病人。是當地的一個市霸,平時魚肉鄉里,平民百姓對他怨氣很深。
那小子平時好舞刀弄棒,有次一不小心,居然弄至髖關節脫位。被幾個手下抬著,慕名求醫至杜龍居住的客棧。
杜龍地助手對他地惡名早有耳聞。附耳過去如此這般說了一番。
杜龍令人抬過來稍稍一看,知道了癥結所在。正常的治療方法,本該平躺到床板上,然後大力復位即可。
他老人家可不這麼想,而是讓幾個人扶他勉強站立在門檻前,然後飛身過去,一個大力地飛踹,居然把市霸踢到了幾米開外的院子裡。
修習'九靈技'多年。他這一腳的力量可想而知。那個壞蛋慘叫一聲,竟然昏死了過去。
幾個手下好不容易把他弄醒,然後狠狠地迴轉頭來,想找師父的麻煩。可這時的惡霸稍稍一試,已經能夠著地走路,因為這一腳之功已經復位了。
無可奈何之下。只能乖乖地交了不菲的診金走人。後來杜龍酒後對人說起懲治經過,傳為一時佳話。
韓端突然笑了起來。師父還真能整人。可馮永輝雖然可惡,但明顯還不到那種地步。
剛才對他,是不是有些太刻薄了些?
針灸時間一到,韓端把針起了,剛巧有人帶有冰塊,拿來敷在傷處:“好了,半個時辰後就能嘗試著走路了。不過一週內不能吃辛辣刺激及烤制、醃製的食物。”
這後面半句純粹是他隨意加上地了,意仍在懲戒馮永輝。如果不能吃這些,那天今天中午就只能吃方便食品了,此次遊玩的意義也大打折扣。
看到馮永輝大力地點頭,顯然對他言聽計從,韓端輕微自責,也就裝出不在意的樣子。
作為中醫學生,同學們看眼光的就大不同了。到現在都已經接觸過針灸了,但沒有人敢說自己能及韓端之萬一,這個從西院轉來的學生已經遠遠超過了他們。
吃飯的時候,班裡三十多人已經明顯分為兩派,一幫人圍在曹文軒和受傷的馮永輝周圍,另一撥則以韓端和蛇傷初愈的應採蕊為中心。
曹文軒看著很受擁戴地“對頭”,心裡很不是個滋味,這小子不僅陷自己於不義,而且大出風頭,來班裡沒多長時間就拉走了部分同學。
尤其是“班花”看起來對他很有好感,雖然應採蕊面板偏黑,曹文軒對她不甚感興趣,但並不代表無視。今天“英雄救美”的行為,無疑又增加了這種砝碼。
剛才雖然也幫了自己“手下”,但他不這麼想,認為反而駁了面子,曹文軒實在沒有任何理由感激。一定要找個機會徹底修理一下他,否則以後還不知道會囂張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