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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卿家所言方法是要穩妥些。&rdo;皇帝嘆了口氣說道:&ldo;只是這樣一年一年試下去,若有不妥之處便要改進重來,如此拖延,卻不知要到何時才得將變法徹底實行?&rdo;
&ldo;緩而平穩,卻比急而有失要好,古人言過猶不及,微臣認為便是這個道理。&rdo;我偷偷看了看皇帝,見他並未有不悅之色,便繼續說道:&ldo;以微臣看來,我大宋文強武弱,首先是要改變當今武弱的局面,待朝廷外強內固,皇上實施變法、改革內製起來才無後顧之憂,也不急於時日長短。&rdo;
皇帝點頭道:&ldo;卿家那個軍制改革辦法,朕一直在考慮中。這辦法對朝廷現在的軍制改變甚大,真要實施起來,卻也要耗費不少時日才能見效。&rdo;
我說道:&ldo;依照微臣的構想,從開始在各路設兵學,招收學員開始,須一年準備時間,然後三年學習訓練,待到成才堪用,一共是需要四年時間。自這四年後,每年都要有大批學員進入軍隊效力,直到遍及全國各支軍隊,成為百萬朝廷大軍中的主要低階中級武官,至少約須十年以上時間。但是軍鎮的改編和軍機參謀署的設立卻要快些,軍鎮改編較為複雜,一至兩年以內應該可以完成。&rdo;
&ldo;如卿家所言,那就需要十幾年才能將朝廷軍隊改編一新了。&rdo;皇帝說道:&ldo;即使朝內可穩,宇內昇平,然後還需要與遼國、党項、吐蕃等強鄰徵戰幾輪,收復失土。待到邊疆穩固,卻又不知要到什麼時候了?&rdo;
我連忙跪下稟道:&ldo;皇上正青春年少,又何必在意那幾年十幾年的差別?這些事情很多都可以同時進行,只是輕重緩急的區別。只需循序漸進,日後變法成功,國強民富,大宋國祚永享,皇上為國家社稷忍苦負重也都值了。&rdo;
皇帝呆了一呆,忽然笑道:&ldo;卿家所言有理,朕之所以革新變法,要的是大宋萬代基業,確實是不該急於一時。&rdo;
我又說道:&ldo;微臣以為,當前最要緊的,便是皇上要放寬心懷,心平氣和,龍體康健。皇上有信心,群臣自然也有信心,這樣朝廷內外便都安心職守,許多事情便可迎刃而解。&rdo;
皇帝笑了笑,緩緩踱了幾步,忽然說道:&ldo;聽聞昨天夜間端木卿家與遼使發生衝突,你出手殺了他們一人?&rdo;我心頭大驚,連忙俯首道:&ldo;微臣昨日一時衝動,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行,有礙兩邦交誼,請皇上責罰。&rdo;手指悄悄地摸上了戒指面上的財神頭像,心裡突突亂跳,難道,這一切就這樣結束了嗎?
霎時間,葉筠妍、明毓郡主、秦依依、呂周、張琮、黃庭堅、江越等等朋友親人全都湧上我心頭,胸中一陣痛楚,他們都要離我而去了。
過了好半天,預料中的推出宮門斬首之類的話並沒有出現,皇帝到底要怎麼來處罰我呢?我正惴惴不安,皇帝又問道:&ldo;那些遼人當時可說了些什麼?&rdo;我心中一愣,怎麼皇帝想起問這麼個事情?心念電轉,賭一把了!說道:&ldo;當時那些遼人口出汙言,辱罵甚過,所以微臣才實在按耐不住,出手殺人。&rdo;
&ldo;砰&rdo;的一聲,皇帝手中的茶杯摔到地上,怒喝道:&ldo;遼人欺我大宋太甚!當真不把我大宋放在眼中嗎?&rdo;
我不覺有些迷糊,皇上究竟聽到了什麼話,竟然如此憤怒?腦海中猛然閃現剛才進來的時候,湯總管悄悄對我說的話,心中略有所悟。必定是有人在皇上身邊說了昨天發生的事情,將遼人的無禮言語更加誇張十分,辱及了朝廷皇帝,所以皇上這才勃然大怒。
只是,那湯總管是什麼人?又是